“哎,不佩服都不行啊!”那聲音繼續說道:“厲害,實在是厲害啊!”
裴文順以及法警小隊聞言,瞬間將目光投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片刻之後,一道身著警服的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身姿挺拔,步履沉穩。
此人正是王常琛,他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朝著裴文順微微欠身,看似恭敬,實則暗藏鋒芒:“裴廳,能不能傳授傳授,您到底是怎麼做到這步的呢?”
王常琛笑著說道,那笑容如同狐狸般狡黠:“我的天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吧?我在公安口也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可別說調動檢查口和法院的人了,認識的都沒幾個呢,您怎麼就如此厲害?”
“是不是還是圈子裏的大佬給介紹的啊?是商衝嗎?”
王常琛步步緊逼,話語中滿是試探與挑釁。
裴文順怎會聽不出王常琛話裏的深意與嘲諷,他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王常琛,你想做什麼?劫法場嗎?”
說到這,裴文順又瞥了一眼王常琛身邊那些身著警服的身影:“而且還是動用緝毒警來劫法場,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王常琛 “嗬嗬” 一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從容:“不是我想動用緝毒警劫法場,是您把我盯得太緊了。”
王常琛神色淡定,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所以啊,我要是真想救人,就隻能暗中動用我從前的舊部了。不然又怎能逃過您的法眼呢,對吧?”
說到這,王常琛微微一頓,繼續道:“另外說到膽大包天,這事兒還得看和誰比。跟您相比,我這點膽量,可不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王常琛的語氣陡然變得犀利,一字一句,仿若利箭般射出:“頭一天抓人,第二天走完流程,今兒個就要執行槍斃,而且還膽敢偽造檔案、卷宗,妄圖瞞天過海、欺上瞞下。裴廳啊,您這行事風格,可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麼事兒都敢做啊!”
裴文順聽聞此言,眼神瞬間閃爍不定,像是幽深的寒潭中泛起層層漣漪。
他微微眯起雙眼,陷入沉思,片刻之後,臉上扯出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說道:“王廳,咱們在這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說話辦事可得講究證據。你這般信口雌黃,可有真憑實據?”
王常琛神色未變,語氣平和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裴廳在公安係統深耕多年,在公檢法三界根基深厚,盤根錯節。您親手操辦的案子,怎會輕易留下把柄?所以自然是不會給我們留任何證據的。”
裴文順眉頭猛地一蹙,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不悅,緊接著,他語氣冷峻地追問道:“既然如此,你今天帶著這麼多人來幹嘛呢?難不成真打算硬闖劫法場?”
“裴廳,您誤會了,我可不敢劫法場!”
王常琛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從容淡定的笑容:“我是特意來找裴廳您的,就想跟您好好聊聊!”
裴文順聽聞此言,毫不猶豫且異常堅定地搖了搖頭,態度強硬到了極點:“王常琛,你給我聽好了。當下,立刻,馬上帶著你的人從這兒消失。隻要你照做,今天這事兒我既往不咎,權當什麼都沒發生。至於往後,你想怎麼舉報我,我裴文順悉聽尊便,一概接著。”
說罷,他挺直腰杆,眼神中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不容挑戰的威嚴:“但要談,那就免了。我們此次行動完全依法依規,不存在任何商量的餘地!”
王常琛聽了,眉毛一豎,質問道:“裴廳,是不是非要把事情做絕?”
“沒錯,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裴文順斬釘截鐵地回應。“既然這樣,那我們隻能把人先帶走了!後麵咱們再慢慢扯皮!”
裴文順 “嗬嗬” 一聲冷笑,隨即厲聲道:“你敢!”
“都到這會兒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王常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後看向古雲龍:“咱們走!”
古雲龍心領神會,重重地點了點頭,迅速將王焱護在身後,緊接著轉身就要離開。
法警小隊見狀,立刻迎了上去,大聲喝道:“我看誰敢把人帶走!”
王常琛見狀,不禁冷笑一聲,對著裴文順說道:“裴廳,我勸你趕緊讓他們閃開,不然的話,大家可就要各憑本事了!”
裴文順聽了王常琛這番話,當即大笑起來:“好啊,這樣最好!那就各憑本事!”
裴文順話音剛落,周邊驟然傳來一陣 “嗡嗡嗡” 的劇烈油門聲響,隻見數輛警車如黑色的獵豹般接踵而至。
大批昆市的警察以及特警魚貫下車,迅速在王常琛等人的外圍再次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帶隊隊長一路小跑衝到裴文順身邊,抬手便是一個標準的敬禮,大聲報告:“報告廳長,特警大隊全部到位!”
裴文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故意提高語調:“所有人嚴加戒備!謹防有人劫法場!”
“是!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