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裴文順聲音不大卻極其堅定:“修市是薑忠孝的大本營,他就是從那裏起家的。完了我們所做的一切也都隻有薑忠孝一個外人知道。另外我們還做了充分的善後。”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種視頻能流出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再無其他!”
陳晨滿臉的驚訝:“可薑天也是眾多受害者之一,他當初也差點死在張寶玉的手上,那現在為什麼會和白潔站到一起去呢?”
裴文順眼神閃爍:“這個我不知道,但既然站到一起去了,無非就是利益達成一致了。”
“畢竟歸結到底,薑天早就醒過來了,恢複的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對吧?而且白家確實也是有勢力的,那割裂的說法,也就是一個說辭罷了。”
“你的意思是白家還是在幕後幫忙?”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而且也最好別有其他可能,不然事情會更加麻煩!”
聽到這,陳晨歎了口氣:“那到底是多大的利,才能讓薑忠孝這麼幫他們啊?而且按照您這個說法,薑忠孝開始的時候應該不是在他們那邊的,應該是後期被爭取過去了,對吧?”
“是的,肯定是後麵遇見了不可拒絕的籌碼,所以才會如此。不然的話,白潔手上不會有證據。”
聽著裴文順這麼說,陳晨越發的焦慮:“若是這樣說的話,就又有一件事情解釋不通了。”
“什麼事情?”
“他們是如何知道咱們什麼時間行刑,又是在什麼地方行刑的呢?”
“畢竟咱們這次的行動屬於機密行動,從頭到腳的保密措施都非常嚴格。而且挑選的區域也不是之前的常用刑場!完了咱們還是在昆市,在咱們的老巢做這件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諸如薑忠孝,也無法及時知曉咱們的一舉一動吧?”
“那王常琛和白潔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些可都是關鍵條件啊,缺少一條,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步。”
說到這,陳晨頓了一下:“難不成咱們內部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完陳晨這番話,裴文順也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長出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其實還有更加麻煩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
“剛剛白潔說王焱的一個老大哥死在了隊長他們的手上。”
“但實際上這事兒不是隊長他們做的。”
陳晨一聽,頓時精神了許多:“裴哥,您確定嗎?”
“確定,當時的情況我一清二楚,肯定不是隊長做的,隊長甚至於對這些都不知情,而且,我們對這些也不知情。”
“那這是有人在咱們中間故意挑唆裹亂啊。”
“沒錯。”裴文順一字一句:“而且這人還知道咱們很多事情,保不齊就是咱們自己內部的人。不然不可能做到如此的無縫銜接!”
“我去。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連咱們都敢利用。”
裴文順麵露無奈:“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陳晨眼神閃爍,稍加思索:“那您當初是如何突然發現王焱行蹤,然後安排隊長去收拾他的呢?”
“李虎嘯給的信息。”
“那李虎嘯是哪兒來的信息呢?”
“據說是一個陌生人告訴他的,他也不清楚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完了現在李虎嘯也已經不在了,所以這裏麵的事情,也永遠隻能是個謎了。”
說到這,裴文順低下了頭,他點燃支煙,吞雲吐霧,滿身殺氣也是驟然而起:“之前那會兒,我一直認為,我兒子的事情,就是一群年輕人不懂事,然後酒後鬧事兒。我兒子倒黴,所以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