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罵完看向虞衡,還沒開口問就看見青年往前一倒,麻利的暈了。他連忙接住虞衡,隻覺得麻煩,早知道這家夥身體這麼差就不管了。
最終少年還是將虞衡帶到了自己臨時住的地方。
把人往床上一扔就離開了。
他得回去看看那個蠢貨又在幹什麼。
——
明紫街現在是一片熱鬧,華麗的車輦緩緩駛過街道,守在兩側的狐妖手裏提著花籃往外撒著紫色的花。
正是之前虞衡瞧見的。
花車上是一名穿著紅衣,露著狐狸耳朵的青年。衣服鬆垮垮的穿在他身上,右手拿著一隻煙鬥,他吸了一口吐出煙圈,眼波流轉更是萬種風情。
而他旁邊還有一位青年,青年相貌出眾,同樣一身紅衣。他懷裏抱著長劍,冷眼看著狐狸男,正是江渚。
“什麼時候幫我找人?”江渚冷聲詢問。
“急什麼,還有時間。不如我們說點別的?”青年說著往江渚身上靠,修長的手指掃過江渚的臉,聲音低啞,充滿魅惑。
江渚斂眉,擺在一旁做裝飾的花瞬間瘋長出藤蔓將青年牢牢捆住,勒住他的脖子。
“桑綺,我耐心有限。”
江渚發現虞衡不見之後就快速的找到了桑綺,想讓他幫忙找人,誰知桑綺提出要和他一起出行。
為了早點找到虞衡,江渚便忍了下來。
可半天下來,桑綺一點都沒有找人的意思。這一百多年前的桑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江渚自然知道空鏡的特性,也知道他和虞衡正處於一百多年前的妖域。
十幾年前的一如既往的熱鬧,除妖師不會來的明紫城尤甚。
桑綺對江渚的態度也不生氣,隻是好笑的看著江渚:“你要是著急大可自己去找。”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萬一那人就被吃幹抹淨了可就不好了。”
桑綺笑容帶著惡意,自從他認識江渚就知道江渚惦記著一位除妖師。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變,他倒要看看那位除妖師怎麼在妖域活下來。
他絲毫不擔心江渚真的離開這裏一個人去找,若是他能找得到就不會來求自己幫忙了。
“你曾經說過,我有事可以找你幫忙。”江渚說。
他和桑綺認識很多年了,小時候救過他一命,這是桑綺自己對他說的。
桑綺神色頓時變得憋屈,他咬了咬牙,說:“江渚,你真是好樣的。”
“你為了區區一名人類居然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江渚站起身,看了桑綺一眼,說:“如果沒有他,我跟你之間不會有情誼。”
見他要走桑綺連忙叫住:“我答應你找人了,你去哪?”
江渚頭也不回:“你們太慢了。”
等江渚遠去,桑綺才坐了起來,身上纏繞的藤蔓瞬間枯萎消散。
“盡全力去找最近闖進來的人類。”
“是,主人。”其中一名狐人應了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
江渚走後沒多久,車輦內又出現了一人。
桑綺看著眼前花裏胡哨的少年,嘖了一聲:“巫瀾你跑我這幹什麼?”
“把明紫花的藥給我。”巫瀾毫不客氣的伸手就要。
明紫花是妖域內特有的花,花色明豔,常年不敗,對於妖來說就是隨處可見的野花。可對於人類來說,明紫花就是劇毒。
它會堵塞人類體內的靈脈,時間一長體內靈力紊亂,人類便會爆體而亡。
一聽巫瀾要的是明紫花的解藥,桑綺眼神便變得淩厲,他盯著巫瀾問:“你要它幹什麼?”
“跟你沒有關係,把東西給我就行。”巫瀾不想跟桑綺解釋太多。
桑綺思考幾秒,笑了笑隨手一抓手中便出現一個瓷白的玉瓶,他手腕一動將其扔給了巫瀾。
“拿去吧。”
巫瀾接過瓷瓶,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
桑綺看著巫瀾離開後的地方,陷入沉思。
除了人類沒有誰會需要明紫花的解藥,明紫城內幾乎沒有人類。
如今巫瀾需要明紫花的解藥說明他遇上了人,人類,最近出現的,是誰不言而喻。
話又說回來,以巫瀾的性格就算遇上中毒的人類也不會去管,現在卻管起閑事來了。
也就是說,巫瀾目前對他很上心。
那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事,既然如此,那找人這件事就沒必要那麼著急了。
想到這裏,桑綺的心情變好了不少。
巫瀾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眉頭一挑,猛地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