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九師兄讓路。”
不知哪位弟子興奮的高聲吼著,可能因為太過激動,聲音也變得異常尖銳。眾弟子如夢初醒,忙不迭的向著兩旁閃去,讓開了一條道路,皆是以一種驚異和崇拜的目光看向扛著一柄重刀緩步走來的柳鋒。
他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心頭陰霾頓時一掃而淨。
此時的鄭浩宇正笑望著柳鋒,眼中有著些許的感激,僅此而已。齊撼嶽捋著胡須,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徒弟鄭浩宇,漸漸的,齊撼嶽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白燕一臉怨怒的盯著柳鋒,嫣紅的小嘴不知何時已經撅了起來。
紫雲宗這麵的小騷亂頓時引起了其餘三方勢力的注意。
金洪濤緊緊的盯著柳鋒,臉色異常陰沉,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轉瞬即逝。
柳鋒能出現在這裏,那就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沈建不是被擒就是已死。
柳鋒並沒有急著上前,而是走向了一個聚源一層的內門弟子,低聲耳語了幾句,而後從儲物袋中遮遮掩掩的拿出什麼東西交給了這個弟子。那弟子急忙將東西塞進袖子中,從後麵一溜煙的跑了。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一臉不解。
柳鋒轉身憨憨一笑,這才扛著重刀來到草廬前,先是對著齊撼嶽等人行禮,對鄭浩宇點了點頭,這才一臉憨笑的看向白燕,搔了搔頭,說道:“剛才師弟聽到你說與那人有私仇?”
白燕上次被柳鋒抽了一巴掌,對柳鋒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但礙於長輩們都看著呢,隻是神色冰冷的點了點。
柳鋒轉頭望向挑戰台上神色高傲的張亮,臉色倏然一寒,冷笑道:“師姐與眾師兄稍等,師弟給你們每人送一份見麵禮。”話音一落,柳鋒就闊步走向了挑戰台。
見麵禮?
白燕與鄭浩宇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柳鋒若是說送白燕一份見麵禮,有可能是張亮的人頭。可柳鋒還捎帶上了眾師兄?那就是說包括鄭浩宇的七個師兄也有見麵禮,這可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連斬八人!”
閻清明臉色有些凝重,聲音低沉的說道。
聞言,紫雲八個核心弟子怔住了,就連齊撼嶽等人也是一震。
正如閻清明所說,柳鋒躍上挑戰台,看都不看張亮,而是望著金洪濤,先是如張亮一般自報家門道:“紫雲宗二代弟子柳鋒。”隨即話鋒一轉,高聲喊道:“我紫雲宗願挑戰金劍門八名弟子,不知金門主可敢應允門下弟子應戰?”
赤.裸.裸的挑戰。
此話一出,帝庭那麵的人全都是以一種驚異的目光望向柳鋒。
紫雲宗弟子已經被閻清明提醒過了,還算是鎮定。洪拳門小小的騷亂一些,高層幾人略有所思。而金劍門卻是真正的騷亂了,尤其是核心弟子,一個個都叫囂著,摩拳擦掌,大有將柳鋒分屍的架勢。
“太狂妄了。”沈鶴咬牙切齒,在金洪濤耳邊低聲道:“師尊,答應他,下一場我就上,我倒要看看紫雲宗憑什麼口氣這麼大。”
金洪濤對沈鶴絲毫不理睬,雙眼始終緊緊盯著柳鋒,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確定?”
這一聲問話,金洪濤催動了源力,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化液境以下的武修耳中卻猶如洪鍾大呂,頓時就被金洪濤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金洪濤雖然是在看著柳鋒,卻是在問齊撼嶽。之所以催動源力問出這句話,就是要顯示自己的身份和氣勢,讓所有人都明白,你柳鋒隻是個晚輩,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也沒有與我對話的身份。
柳鋒怎能不懂得金洪濤的意思,渾然不懼的迎向他的目光,絲毫不受他的氣勢影響,嘴角勾動,冷冷一笑,之前的憨傻勁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柳鋒沒有回答金洪濤的問話,而是側身望向了紫雲宗眾弟子,笑問道:“你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