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暈了過去,她是被餓暈的,二十五年都沒被餓過飯,現在居然被餓暈了,想想都覺得丟人。
第二天文心再次醒來,便聽見院子十分熱鬧,撐著餓極的身體走出院子,才看見院子的情景。
“快把被子都放在板車上,村長就要動身了,動作都快點。”
文心打開房門一股冷風便往她脖子裏鑽,縮了縮脖子看見院子站著一位穿著綿衣的老頭,還有不少人在忙活。
至從被餓暈後文心腦海裏多出了一段記憶,便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爺爺,我們要離開家嗎?”文心緊了緊身上很破很舊的衣服問道。
家裏的爺爺最是重男輕女,還有這具身體的父母也是重男輕女的主,整個家裏對她好的隻有奶奶和二伯二伯娘。
熟悉記憶後文心感概,既然都是穿越,她怎麼不穿成二伯娘的孩子呢。
文德生撇了一眼文心,暗歎文心命硬,病成這樣都沒事。
“你也準備準備吧,村長決定帶著大家逃荒去京城,收拾東西跟著一起上路吧。”文德生本來是沒打算帶著文心,但看見文心緩了過來又不忍心,要知道留在村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文心點頭朝房裏走去,至從她生病後,奶奶怕她把病氣傳給家裏其他人,所以她是單獨住的一間房。
文家的家底還是有些底子的,隻是現在是災年,用銀子也很難買到糧食。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文心收拾出原身僅有的幾件衣服,還有十個銅板,望著眼前的包裹,這便是她現在所有的身家。
“爹,求求你帶著越兒一起走吧,留在這裏越兒一定會死的,爹,我求求你了。”
文心剛把包裹背在身上便聽見院裏二伯娘的哭聲,這時才想起二伯娘的大女兒文越也生著病。
想起二伯娘在自己女兒還生著病的前提下照顧自己,文心心裏滿是感動,快步的走出房間。
“喜福快勸勸你媳婦,越丫頭現在病成這樣帶著一起走隻是累贅,就把她留在家裏吧。”文德生說完不忍看陳桃絕望的神色轉身推著板車朝院外走。
雖然他重男輕女,但好歹那也是一條命啊。
“相公,不能把越兒留在家裏,不能啊。”陳桃不管不顧吼完,快步朝文越的房間跑去,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女兒單獨留在家裏。
“爺爺讓姐姐一起走吧,我病成那樣不也是好了嗎,姐姐也一定能好的。”文心快步上前攔住了文德生請求道。
“是啊爹讓丫頭一起走吧,一路上我背著就行了。”文喜福也附和道,他的女兒他怎麼會不疼。
“二弟這話說錯了,家裏還有那麼多東西要拿,怎麼能把力氣花費在一個要死的丫頭片子身上,要知道這上京的路有多遠啊。”
就在文德生心生動搖時,院裏響起一陣刻薄的聲音。
文心聽見這話狠狠皺眉,說話的是原身的親生母親張紅,平日裏沒少折磨文心,就因為她是女的,所以穿不暖吃不飽,活計還得全包。
而原身之所以會生病,也是原身母親造成的。要不是張紅叫文心半夜起來去洗衣服,原身怎麼會染上風寒。
染上風寒後還不給煎藥吃,完全可以說原身是被她生生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