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慶福覺得今天有賭運,說不定還能把欠的銀子都賭回來,便把所有的銀子都給押了,剛開始確實贏了一些,他也十分高興,但後來便慢慢輸掉了,不光輸掉了所有的錢,他還又向賭場借了五十兩,加上上次的三百兩,他一共欠賭債三百五十兩。
賭場的人今天沒有打他,隻是說明天再還不上錢,一定會想法弄死他。
一個晚上文慶福都沒合上眼,心裏一直再想如何能還上錢,但一個晚上過去,他還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早上天不亮文心便拉著文樂,不準文樂離開她一米遠,就怕文慶福會把主意打在文樂身上。
知道今天是還錢的日子,文喜福沒有再去山上砍柴,說是自己累了要在家裏休息一天,還惹了文德生心生不快,認為文喜福是想偷懶。
“你說你有什麼出息,你看看你大哥,整天辛辛苦苦的做活,一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工錢,你在瞧瞧你,沒出息的東西,你連你大哥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養你幾十年真是白瞎了。”
吃了早飯文德生就在院裏罵著,他認為文喜福是因為昨天簽了分家文書,現在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就不想聽他的話了。
文德生想著要好好教訓文喜福一次,不能讓他脫離自己的控製。
文喜福就坐在門檻看著文德生罵他,不止一次想站起來對著文德生大吼,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在外麵欠了三百兩的賭債。
臨近中午文慶福終於忍不住心裏的壓力,悄悄的收拾了東西,拿了文德生藏的所有錢從後門走了。
文心一直注意著文樂,沒發覺文慶福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
鄉下人白天一般不會關門,到了中午的時候,幾個又高大長得又凶的男人走進了院子,一來什麼話都沒說,便把院裏的東西踢的亂七八糟。
文心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裏還不是很吃驚,文德生跟劉英看見來人都嚇的愣在了原地。
“幾位壯士,你們這是為何啊?”文德生瞧著來人凶悍的模樣不敢上前,便站在原地詢問,心中懷疑是王家找人來找他們麻煩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位老人家我們也不多說了,叫文慶福出來吧,今天可是該還我們銀子了,不然我們不好跟東家交代,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聽的文德生一頭霧水,傻愣愣的詢問。“我兒子欠你們銀子了,這怎麼可能,我兒子怎麼會欠你們錢呢。”
聽見這話院裏的幾個都笑了,領頭的冷冷的說道:“文慶福不是欠我的銀子,而是欠我們賭場的銀子,我們雖然是賭場的人,但做事都是依法來的,這是文慶福簽的欠據你們看一下,三百五十兩,如果今天你們把錢還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還會跟你說聲對不起,如果還不上錢那就隻能扯破臉皮了。”
領頭的人說完把欠據遞給了文德生,文德生顫抖著手去接,他大字不識一個,心裏一點不信文慶福會欠賭場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