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尚含蓮機械的張嘴道:“為了害文心,讓她永遠離開王爺,寶玉是我的親生兒子。”
所有人都驚訝了,沒人注意床上的上官寶玉哭了,淚水無聲流向發間,瞬間消失不見,眼角隻留下淚痕。
文心示意朧兒先退下,尚含蓮慢慢恢複了神智。
剛才朧兒問話的時候,尚含蓮有自己的記憶,好像靈魂出竅,她‘親眼’看著自己開口說話,整個人完全不受她控製。
回過神的尚含蓮忽然坐到地上,完了,她這輩子完了。
“你為了陷害我,對寶玉下了三日醉,你知不知道當時華老要是遲一會,寶玉會死的,你為了陷害我不惜拿你兒子的命來賭,你的心到底怎麼長的,虎毒還不食子,你此舉與畜生有什麼區別。”
文心見尚含蓮一臉呆滯坐在床邊,臉上居然連半點悔恨的表情都沒有。
“胡說,你胡說,寶寶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對他下毒,分明是你,分明就是你,你讓她對我使妖術,讓我有口難辯,別以為你這樣說王爺就會信你,分明就是你對寶寶下毒的。”尚含蓮吼完用手指著朧兒。
尚含蓮在呆住那幾秒鍾,腦子裏想了好多好多,回神後一臉憤怒加悲傷指著文心。
她不能倒下,不能認輸,寶寶需要娘親,她是京城最有才華的女子,她要做冥王妃,她不能這樣倒下,尚家的崛起還要靠她,隻要她做了真正的冥王妃,她爹回朝便有望。
聽見尚含蓮的話,上官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信她。”
他也不清楚自已內心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相信文心,哪怕所有證據都指向她,他還是相信她。
尚含蓮流幹了眼淚,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
“王爺,您不能信她啊,她是想要害我,妾身怎麼會對寶寶下毒,分明就是她啊。”尚含蓮一雙眼睛腫得隻剩下一條縫,手顫抖著指著文心。
此時的她仿佛是街上的瘋婆子,絕望又無助的纖細身影讓人看了莫明心疼,當然要忽略那張哭變形的臉。
文心聞言無聲冷笑了幾聲,朧兒的本事從未出錯過。
見上官冥依舊不為所動,尚含蓮忽然爬起身用頭往不遠處梳妝台上撞去。
“嘭”地一聲,尚含蓮扶著梳妝台緩緩滑下,額頭鮮血如水柱直流,滿臉都是鮮血,很是恐怖。
屋裏的丫環被嚇得連聲尖叫,尚含蓮有氣無力對上官冥說道:“王爺,真的不是妾身,妾身不可能害寶寶,王爺不信妾身,妾身願一死以明清白。”
說完又把目光望向了文心,一臉苦笑道:“別以為你的計謀能夠得逞,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尚含蓮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見狀文心嘴角好似抽搐,既然真的想以死證明清白,為什麼不往尖角上撞,要往比較平的地方撞。
一個人若真想死,不會放棄近處的牆壁而去撞死不了的梳妝台。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了寶寶又害了蓮兒,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看見尚含蓮滿臉是血,周清心裏更加認定文心是在做戲,先前尚含蓮說的話都是她使的巫術,就是為了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