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丹聽完丫環添油加醋的話,生氣砸了房裏好多東西。
砸完後蔣丹心裏舒坦許多,問丫環。“少爺呢,怎麼兩天不見人影了。”
聞言一屋子丫環趕緊把頭低下。
見狀蔣丹生不容易歇滅的怒火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對著一屋子丫環怒吼。“我問你們少爺在哪兒,你們都聾了不成,是都不想要耳朵了嗎。”
聞言一屋子丫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有丫環鼓起勇氣說道:“少爺現在在紫姨娘那裏,紫姨娘說練了一首新曲要彈給少爺聽,夫人,需要奴婢去請少爺嗎?”
聽完丫環說的話,蔣丹神情有些落幕坐到了鋪著錦緞絨的貴妃塌上,對那丫環揮手。“算了,準備一下一會出去。”
丫環走進來替她拿外出的衣服,蔣丹低頭悄悄擦去淚花,當初容陵來蔣府求娶她,說了多少好話,還好他一輩子隻愛她一個,她當時本來是看不上他的,她想嫁給冥王,可惜冥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她又不想遠嫁,才委屈嫁給了容陵。
成親一年不到容陵就開始去煙花之所,成親前對她說的那些話,那些保證全都忘記的一幹二淨,她真的好恨,她千挑萬選為什麼還會選到這樣的人。
蔣丹心裏清楚,如果她想在容家繼續威風下去,第一要保證的就是她的娘家在春陽城的地位,她姨絕對不能失寵,那個賤人也絕對不能嫁進城主府,至於容陵她就當是自己瞎了眼。
丫環收拾好東西叫了蔣丹,蔣丹隱藏了自已悲傷的情緒,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離開了容家,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能在唯安麵前丟了麵子。
蔣丹老遠便看見城門處好多難民,看他們穿著破爛,每個人的臉都像幹屍那麼瘦,還沒到城門處便聞見一股濃濃的藥味,蔣丹立馬拿出帕子捂住了鼻子,皺著眉頭一臉嫌惡望著這裏。
“確定那個賤人就在這裏?”
見丫環點頭,蔣丹深深吸了口氣,心裏暗歎,那賤人可真不是好惹的人,能在這裏待下去,可見心機性子都十分能忍,她如果就這樣去讓她離她姨父遠點,可能還會被姨父責罵。
蔣丹皺了皺眉頭,示意丫環附耳過來,她在丫環耳邊低語了幾句,丫環聽完一臉為難,最後見蔣丹臉色突然不好,她才趕緊離去。
“您老就是得的普通風寒,不用太過擔心,過去領一副藥湯,喝了我保你回去就好。”唯安桌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在他身旁還站著扶著他的兒子。
大爺聞言扭頭對兒子道:“就你多事,我都說了我這隻是小病,你咋就那麼不聽話,仙子每天事情那麼忙,我們還來打擾人家,那藥湯我就不去喝了,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唯安看著大爺的兒子被他訓斥的麵紅耳赤,唯安趕緊出聲相幫。“大爺,雖然你這病不是什麼大病,但拖久了可不好,搞不好會丟命的。”
其實這位大爺得的根本不是什麼小病,而是胃癌,隻不過在她的靈氣麵前,的確算是小病而已。
聽見有可能喪命,那老大爺反而沉默了,歎著氣。“我老了沒力氣了,下地也幹不了什麼活,活著隻會浪費糧食,活著做什麼還不如死了好,還能給家裏省下一口糧食。”
老大爺說完便要離開,無論他兒子怎麼勸他都不肯去喝藥湯,直說他年紀一大把活了那麼久知足了,那藥湯應該留給更年輕的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