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滿含恨意的聲音回響在屋裏,剛剛大病臉色蒼白的他,站在原地晃晃悠悠的,還是紫姨娘把他扶住,他才勉強站穩,沒摔倒在地上。
蔣丹聞言也不說話,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靜靜的擦著淚水。
見容家人態度如此強硬,就是不承認這件事,蔣家讓人傳了大夫進來。
大夫不是別人,正是西門冷。
蔣丹的娘把這件事情說了,派丫環去求了蔣雪,還把家裏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蔣雪。
蔣雪又去求了池初,池初才去求了西門冷,讓他過蔣家一趟,也有讓他做個見證的意思。
西門冷進來蔣丹眼中慌張之色一閃而過,怎麼娘請了他過來。
蔣丹忽然心生緊張,她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狽,這樣的她怎麼能勾引到西門冷。
西門冷進來蔣家家主率領眾人站了起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敬意。
西門冷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池初跟他開口了,他們又住在城主府,他對池初這個人挺有好感,便看在他的麵上答應了過來替蔣丹診斷下身子。
雙方一陣客氣後,西門冷把手搭在了蔣丹手上。
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蔣丹低著頭隻敢用餘光打量西門冷,越看越滿意,心跳的極其厲害。
感覺到蔣丹心跳加速,西門冷以為她是害羞了,畢竟自己是個外男,而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最忌諱的便是這種事情了。
以前他就見過一些生病的千金小姐,為了聲譽不請男大夫看診,結果生生被疾病耗死。
蔣丹脈博跳動快速,如果不是他醫術過硬,還真把不準脈。
“蔣小姐早年前吃過極其陰寒的東西,所以才導致宮寒不能懷孕,隻要以後好好調養還是有可能生孩子。”西門冷見蔣丹哭腫了雙眼,想起他們在路上遇到她時,那時的她還囂張跋扈,這才多久就瘦成了這樣。
“你不要太擔心了,隻要調理的好你以後還是能有孩子的。”西門冷放下臉上的冷色安慰了蔣丹一句,雖然他心裏不喜蔣丹的性子,但見她如此狼狽,心裏生起了一絲同情也是大夫對病人那絲責任。
聽見西門冷關心自己,蔣丹心裏仿佛吹進了一道暖流,這幾天煩悶的心情好像一下子放鬆下來,淚眼婆娑望了西門冷一眼,見他看向自己又極快把頭低下。
西門冷把手收了回來,開了方子便提出了告辭。
蔣丹的爹親自把西門冷送走了,回來臉色俱冷望著容淩,聲音冷得好像冰渣子。“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西門冷走後蔣丹哭得更加賣力了,心裏甚至在竊喜她沒有子嗣,如果她有孩子,蔣家肯定不會同意讓她和離,就算能和離帶著孩子她又要如何再嫁。
“神醫隻說她前幾年吃了寒性食物,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蔣家真是欺人太甚,以為隨便找一錯處冠在我頭上,我就會妥協嗎,想讓我和她和離,你們不要做夢了,我說過,這輩子我就是死也要拖著她一起。”
容淩氣得臉色發青,呼吸急促,紫姨娘一臉擔憂輕輕替他拍著後背。
蔣家人是認定了容淩對蔣丹下了藥,為的就是紫姨娘這個賤妾。
蔣丹娘把目光投向了紫姨娘,臉上流露出駭人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