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懷著身孕,不能出手,唯安要隱藏身份,更加不能出手。
上官冥扭頭心裏非常不滿瞪了暗一一眼,出的什麼餿主意。
文心坐在桌邊,右手輕輕搭在鋪著銀色桌布的圓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暗一停下說話,大家聽著文心敲桌麵的聲音,不自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見文心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暗一心裏直懊悔,恨不得兩巴掌抽死自己。
“那個,剛才我胡說八道的,是不是容淩對朧兒下的毒還不確定呢,要是捉錯了人可就打草驚蛇了。”暗一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來補救,可是為什麼說完大家都瞪著他看。
腳背傳來一陣灼心的疼痛,暗一下意識發出‘嘶’地一聲,急忙低頭,看見了西門冷正慢慢收回自己的腳。
神情略顯沮喪,他真的越來越不會說話了,他閉嘴還不行嗎。
“不會的,我肯定對朧兒出手的就是容淩,暗一說的很對,現在隻有他才能解除朧兒體內的毒,我這就去請他過來。”文心說完便要站起來。
說是請,可誰心裏都清楚,那個請字包含的意義。
起身的舉動讓屋裏所有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暗一是腸子都悔青了,想說話補救一下,卻又急得不知道說什麼。
上官冥大步上前,站到了文心麵前,眼裏看著她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因為害怕和擔憂,側立在身旁的雙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我不許,就算是容淩對朧兒下的毒,他即有如此本事,又豈會懼你,你去請他過來救朧兒,你覺得他會聽你的,你別忘了,你肚子裏麵還懷著我們的孩子,如果你有事我要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上官冥擋住文心的去路,他知道文心性子倔強,一般做了決定的事就很難改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走向危險,除非踏著他的屍體過去。
“你不要去,讓我去吧。”
文心還未來得及回上官冥的話,唯安靠在周雲軒身上有氣無邊對文心說道。
周雲軒張了張嘴,一臉痛苦為難之色,望著文心視線掃過她凸起的肚子,又望向唯安半晌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把她的手緊緊握住。
“不行,你不能去,你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花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找出你,所以才會消失了身影,如果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你不能去。”文心立馬反駁道。
屋子裏的空氣好像在一瞬間凍成了冰塊,大家呼吸進體內的空氣也好像變成了冰,讓他們全身上下都凍住了。
唯安輕輕推開周雲軒,坐在床邊發出了幾聲冷笑。
“你懷著身孕能去,我一個大好人卻不能去,你都不怕死更不怕連累肚子裏的孩子,我怕什麼,如果讓我看著你去,我做不到。”
瘟疫的事情已經讓她自責萬分,如果不是顧忌著花神,她使用靈力會救活很多百姓,看著那麼多人死在她麵前,他們知道她的內心有多煎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