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一直坐在桌邊未起身,見文心視線一直未看他,他還以為她生他氣了,因為昨晚他跟容淩說話了。
上官冥心裏的想法文心一點不知道,她此時心裏正在想,那道黑影到底是她眼花了,還是來者武功太高,又是敵是友,朧兒又一直不說那天她和容淩出去發生的事,她總覺得朧兒心裏有什麼秘密。
“朧兒你先出去一下。”
上官冥坐了一會沒見文心回神,對一旁的朧兒沉聲說道。
朧兒愣了愣向上官冥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久久沒有舒展開眉頭,她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如果唯安出了什麼事,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忽地一下朧兒站起身,神情嚴肅走向了書房,提筆皺眉思索了幾秒,寫下一張字條,小心翼翼吹幹把它折在袖子裏,向唯安住的房間走去。
朧兒離開文心徹底回神,看見上官冥還在屋裏,她微微一愣。
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見到文心帶有疑惑的眼神,上官冥心裏忽地一痛,原來在她心裏他就那麼容易被忽略嗎。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文心問完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人家沒有事會坐在這裏嗎。
兩人奇怪的沉默著,都望著對方,明明心裏都有千言萬語想跟對方說,但卻不知怎麼開口,千言萬語堵在心頭,隻化成了一句。
“沒事,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我去廚房看看烏雞湯燉的怎麼樣了。”說完上官冥慢慢起身,轉身離開了房間。
文心張了張口想留,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她也沒有說出任何挽留的話來。
算了,本來都那麼煩了,她就不說那些煩心事給他添堵了。
上官冥故意把步子走的很慢,他知道文心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一直在等她喊住自己,可是為什麼,直到他徹底離開都沒有叫住他。
他們不是夫妻嗎,不是世間最親密的人嗎,有什麼心事不能告訴他嗎,為什麼要把他當外人呢,難道還在因為容淩的事跟他生氣。
可是他不是說了嗎,他後悔了,而且他和容淩之間真的沒什麼啊,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搖了搖頭,上官冥心裏氣極,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心兒怎麼會不信任他呢,如果不信任她又怎麼會懷自己的孩子,心兒是愛他的,就像他愛她一樣。
“最近這段時間,怎麼老是亂想?難道也得了唯安說的什麼焦慮症了。”上官冥走在去廚房的路上自言自語。
明知道心兒患了孕婦焦慮症,想事情容易多想,他做相公的在這時應該體貼才是,怎麼他想的比心兒還多,怎麼比心兒還焦慮。
上官冥忽然停住了腳步,難道當爹了也會焦慮?
晚上唯安拿著一張釘在窗戶上的字條,看見了上麵的內容,皺著眉頭把它遞給了一旁周雲軒。
“這是什麼?”接過字條,周雲軒疑惑的問了一句。
誰釘在這裏的,上麵寫著小心容淩容淩不簡單是什麼意思,是提醒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