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真的你愛嗎,他不愛你,他是為了孩子才對你那麼好的,你早就被他休了,被他休了。”容淩的話響起,總是會在最後緊要關頭拉回她的思緒。
她不是文心,上官冥愛不愛她都跟她沒關係,她不想去做文心,她不想被上官冥騙,明明休了她不愛她,為什麼不跟她說明白,為什麼要這樣騙著她,她不想愛一個騙自己的人,她不能做文心,不能做。
“心兒,你醒醒,你怎麼了?”上官冥眼見著文心四肢越崩越緊,額頭上開始冒汗,握住的手也開始輕微抽搐,臉上神情非常痛苦的樣子。
他的心兒到底怎麼了,唯安不是說她沒事嗎。
聽見上官冥的聲音,唯安心裏暗呼不好,趕緊跳上了馬車。
掀開簾子便看見文心全身都在輕微抽搐,表情痛苦到扭曲。
趕緊大步上前替她診脈,身體一切都好,結合症狀來看。
“身體沒事,她這是做夢了,估計是夢見什麼讓她痛苦的事,所以才會那麼痛苦,試試看能不能把她叫醒。”唯安一邊對上官冥說話,一邊從自己空間裏拿出金針,如果喊話叫不醒,隻能像當初叫醒朧兒那樣用穴位刺激了。
聽完唯安的話上官冥顧不上額頭上急出的汗水,輕輕搖動文心的身子,在耳旁叫著她的名字。
上官冥的聲音很緊張,他好後悔,在山頂的時候為什麼他要離開她身邊,如果他不離開就不會讓那個孩子有機可趁,文心也不會被打落懸崖。
是他害了文心一次又一次受苦,是他的錯。
一滴又一滴渾濁的淚水落到文心臉上,一旁唯安拿針的動作頓了頓,誰說男人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躺在床上的文心,好像覺得自己穿越了回到了文心難產死亡那刻,她心裏的不舍和愛,她都一一能體會,在斷氣前那一刻對世間的留戀讓她感同身受。
死亡的感覺像被放大鏡一樣被放大,一遍又一遍充斥在她心裏,那些影像快得模糊,她根本看不清那些影像,那些模糊的影像帶給她的隻有痛苦,她隻能感受到痛苦。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文心,你給我出來,出來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姚靈我不是你,我不會做你的替身,永遠不會做的。”文心在腦海裏歇斯底裏的喊著吼著,不過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死亡時那種無助的痛苦,讓文心體會到了生命的渺小,她心裏很難受,特別是文心死的時候,她腦海裏所有感覺,不管是不舍還是愛戀,她全都感受的一清二楚,好像當時是她死去那般。
“好了,別叫了,沒用的,你扶著她坐起來。”唯安見上官冥無論怎麼呼喊文心,她臉上的表情未有一絲變化,她拿著針神情很嚴肅對上官冥說道。
現在除了用銀針這個辦法能叫醒她,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文心這種情況有兩個結果,一個和當初的朧兒一樣,這一次昏過去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還有一個就是她自己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