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萬幕那邊的人眼見事情不對,立馬義正言辭指責起紫涎千襲來。
人群裏多了些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些立場不堅定,聽風就是雨的人,情緒被挑撥起來,揮動著手臂,漲紅著臉怒吼著紫涎千襲不遵守族規,惹花神生氣,斥責他不配當少主。
隻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比剛才弱了不少,人群裏還是有不少聰明的人,他們忌諱的不是紫涎千襲,而是侍候在花神大人身邊的紫涎千朧。
文心透過船艙悄悄打量對麵的人,她不是很清楚海族之間的爭鬥,但看現在情勢,他們很明顯占了下風,而且對麵那些人一直咬著紫涎千襲讓他們上船的事不放。
用手輕輕拐了拐上官冥,扭頭有些疑惑問他。
“這些人是不是拿我們做梯子啊,想踩著我們除去紫涎千襲,然後自己當族長。”這樣的人文心最煩了,真拿他們當軟柿子捏了。
上官冥對此沒有什麼別的看法,在他看來,這些人想拿他做梯子,也得踩得動他,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如果這種事情他都要去理會,那整天會有操心不完的事情。
“沒事,別在意他們,等見到族長辦完了事情,我們就回去了。”上官冥輕輕柔柔的笑著,對文心說道。
文心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知道上官冥真正想說的話,是想對她說海族的爭鬥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辦完事情就會離開了。
容淩他半倚靠著船身,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看著海岸上的人冷笑。
“怎麼,我們還不過去嗎?”檀口輕啟,容淩把視線望向紫涎千襲。
聞言紫涎千襲微微一愣,現在靠岸,呃,確定不是在說笑嗎,前方那麼多人等著他們過去,此時過去不是陷入危機。
紫涎千襲嚴肅了神情,扭頭詢問容淩。
“容公子可有良策。”說完十分客氣對容淩抱了抱拳。
容淩依舊沒有動身子,眼神輕飄飄掃過紫涎千襲,語氣平淡回道:“我沒有良策,隻不過覺得在這裏待下去不是辦法,難不成要一直待在這船上。”
紫涎千襲聞言一愣,後思考了一會,對船上的人吩咐,向前開船靠岸。
容淩說的對,一直待在這裏不是辦法,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船越來越靠近岸邊,邊上的百姓開始慢慢往後退,最前麵的執法堂弟子,拿著長劍神情嚴肅又緊張看著紫涎千襲,隻等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前去。
船上紫涎千襲做好要大戰的準備。
船還未完全靠近岸邊,容淩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直直朝執法堂先前喊話的老頭臉上砸去。“讓海族族長出來見我。”
令牌的速度很快,在眨眼前之間便砸在老者臉上,老者的額頭被砸出血,強忍住了怒意,再看見令牌上那個花字,滿腔怒火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恐慌。
紫涎千襲遠遠看見那塊令牌,心裏震驚後又竊喜,他果然賭對了。
容淩摸出的花神令,紫涎千襲看見過一次,他妹妹手中便有一塊,整個海族都知道這塊花神令代表的是什麼。
擁有此令牌者,可號召整個海族,身份比海族族長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