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國宮中,鼠王聽著清風的彙報,一時皺眉,一時怒火滔天,一時又隱隱擔憂,表情變幻莫測,那鼠後卻聽得兩眼冒起了無數的星星,閃亮的不行。她的女兒厲害啊,這過程比當初她的可精彩多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鼠王一拍桌案,怒聲而起。
鼠後看著怒氣衝天的鼠王萬分不解:
“為什麼這麼生氣,顏兒跟了那蛇國的太子不好嗎?這樣鼠國不會處於危機之中,顏兒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鼠王看著王後,無奈的淡淡歎了一口氣:
“哎,表麵上確實是這樣,可是你想若他日那蛇國一旦再有其他心思,那我顏兒又豈能左右,到時候怕是我甘願放棄這王位也無力回天啊!”
身在帝王之家,這些道理他自是比別人明白。隻怕就算到時候那蛇王不想統一這妖界,那誰又能保證他的臣民沒有這樣的想法。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身為帝王無可奈何之事又豈是一句兩句說的清楚,講的明白的。
“啟程,去蛇國!”蛇王厲聲吩咐,他必須馬上去蛇國,趁著大錯還沒有釀成之前,將他的顏兒帶回來。
微風搖曳,鼠王,鼠後隻帶了幾個隨從便匆匆離宮去了那蛇國。誰不想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隻可惜生在帝王之家。
僅僅三日,鼠王一行幾人便已趕到了蛇國。未曾告知蛇國的任何人,直接就去了南宮燁的府中。正在幾人看著這沒有門的高牆頭疼不已的時候,隻見那鼠王右手一揮,一團白光轟然而至。
“轟”一聲悶響,剛才還好好的院牆瞬間轟塌了半邊。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畢竟是鼠國的國主,這來到蛇國不通知也就作罷,還轟塌了人家太子的院牆,這禮節……鼠王脾氣一向隨和,今日怎麼會如此發威。
“還楞著做什麼,難道要還要本王請你們進去?”看來他們的王今天真的是心情欠佳的很。侍衛們摸了摸鼻子,隻能在心中叫苦不迭,“君心難測,君心難測啊……”
進入院中的眾人再次沉默,雖然聽清風說起過這南宮燁性情怪癖,也知道這府中空無一物,但……這也太幹淨了吧。
“爹!娘!你們來了?為何不叫人通知顏兒去接你們。”無顏聽見響動便急急向院中趕來,沒想到卻看到了自己的爹娘。於是出聲驚醒了這一眾被南宮府嚇壞了的人。
“哼!你還知道我們是你爹?是你娘!”鼠王氣哼哼的對著無顏沒好氣道。
無顏知道自己這次私自出來他們會有多擔心,也不氣惱,隻是嗔怪著走到鼠王旁邊:
“爹爹一向是個好脾氣,今日是誰惹我父王生氣,我定要他好看,爹你說出來,女兒給你出氣好不好?”無顏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鼠王,那可笑的小模樣讓人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好啦,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沒見到顏兒的時候時時念叨著,好不容易見到了卻還這般模樣。”鼠後走到兩人身邊,開口說道。
“娘!”無顏見娘親為自己開口,便撒嬌般的晃著那鼠後的胳膊,要她為自己撐腰。
“哼,等回家!看我怎麼教訓你,平日就是太嬌慣你了,今日之事必定狠狠懲戒你。”說著鼠王就要將無顏拖走。
“放開她的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隻見剛從宮中趕回來的南宮燁攔在鼠王麵前,一動不動。
“燁,這是我父王。”無顏看著南宮燁的表情,心裏暗叫不好,這南宮燁脾氣古怪,連蛇王的麵子也不給,若要是真得罪了她父王可怎麼是好。
“你就是那蛇國的太子,南宮燁?如今你來的正好,我這女兒欠缺管教,頑劣的很。實在不能在你蛇國母儀天下,我這就將她帶回去嚴懲,他日定帶厚禮來向蛇王賠罪。”
說完再次拉著無顏向外走去,南宮燁卻好像沒有聽見鼠王的話一樣,隻是微微皺眉,雙眼死死盯著無顏那被拽住的手。
“放手,你弄傷了顏兒。”鼠王腳步一頓,順著南宮燁的目光向無顏的手腕看去,隻見一道紅色的印記出現在雪白的皓腕之上。
無顏尷尬的笑笑,其實她自己也沒發覺什麼,隻是被爹拖著走,她又不能太過掙紮,所以本能的往後退,沒想到竟然也有不小的力量。
“哦?這顏兒也是你叫的?”鼠王俊眉微挑,反轉身過來走到南宮燁麵前,語帶嘲諷的問道。
南宮燁卻看也不看一眼鼠王,徑直走到無顏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輕輕的將藥膏塗在無顏的手腕之上,隻見剛剛還通紅的一片一下就消失不見。
“你!”鼠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南宮燁不曾將他看在眼中半分,卻對那算不得傷的小事在意至極,看來他對無顏的感情並非作假。隻可惜他日他定是這蛇國的君王,如何取舍他又怎麼能做的了自己的主。哎……
“娘,他就是南宮燁。”無顏趕緊將南宮燁拉到鼠後麵前,那鼠王一向愛妻如命,隻要擺平了她娘,一切都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