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壯皺起了眉頭，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難辦。
“那一一，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柳如一點了點頭，然後在何大壯的耳邊說道:“我們可以這樣…”
何大壯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大壯哥，我不怕危險。”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何大壯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點頭同意了。
……
“砰砰砰——”
“喂，有沒有人啊？快來人！開開門啊！”
“來了來了，來了！”
春娘打哈欠，揉著酸痛的細腰走到門前，隻輕微的打開了一個小縫。
“喲，這位爺，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咱們這裏啊，都是到了晚上才開門的，您到了晚上再來吧！”
她說著，手帕一甩，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哎，等等！”
何大壯伸出手抵住了門縫，然後陪笑道:“擾了姑娘清夢，是小人不是了，不過小人今日過來，其實是有一樁買賣想和姑娘談談的。”
春娘頓時捂著嘴嬌笑了起來:“哎呦，這位公子可真會說話，人家這都半老徐娘了，還稱得上什麼姑娘啊？”
何大壯立刻笑了起來:“姑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啊，這麼年輕又漂亮，不叫姑娘叫什麼呢？”
他這一番話，頓時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柳如一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嘖嘖稱奇，不愧是在外麵跑過的，就是有辦法。
“不過這位公子，你今日過來，到底是要和我們如春樓做什麼生意啊？”
說起這個，何大壯也正色了起來，他伸手拉過一旁的柳如一，擰著她的耳朵道:
“還不是為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她整日裏叫喚著要過好日子，不想跟著我在家受苦，家裏窮，什麼也沒有，連飯都吃不上幾頓，這不是想著給她找一個好歸宿嗎…”
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也不過是想把人賣了，得幾兩銀錢。
不過春娘倒是沒有什麼見怪的，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平日裏遇到的這種事兒多了去了。
不過能像何大壯一樣找到這麼好一個借口的，可是沒有幾個。
不管心裏如何想，春娘的麵上都絲毫不顯，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柳如一一番，就像是在看一件待估價的商品。
好半晌才看著何大壯說道:“這位小哥，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咱也不和你搞那些虛的。
你這妹子長得倒是不錯，可是身材未免未免也有些太瘦弱了，這可伺候不好人呐…”
何大壯立馬拱了拱手應和著:“是是是，姑娘說的有理，我家妹子今年確實不過十歲的年紀，我想著把她送來，伺候不好男人，多少也能伺候伺候姑娘們。”
春娘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價錢…我自是給不了你太高的。”
“那是自然，小人知道如今做生意不容易，能給她找個歸宿就不錯了，我也不強求什麼價不價錢的。”
春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二兩銀子塞到了何大壯手裏，這交易就算是做完了。
她領著柳如一進了門，柳如一一進門，頓時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兒，一時不察被嗆的咳嗽了好幾下。
春娘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