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要了我手機打遊戲,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說的宿舍樓下。
那是一個二樓。
我們走到門口,他們敲門,就是那扇門,背後藏著什麼,我渾然不知,會給我、我的家人帶來什麼樣的傷害,我渾然不覺。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沒有進過那扇門。
然而,很快有人來開門,門一打開,來開門的人是一個少婦模樣的人,她對著我們笑道:“美女來了。”
我笑了笑:“你好!”
她也熱情地笑了笑:“你好你好,快進來。”
然後我走了進去,張倩和吳遠峰也跟我進來,門在身後關上。
我沒想到裏麵有這麼多人!
我說:“這是你們宿舍?”
他們說:“啊!”
這個房子,一進門是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有點大,長方形,地板擦得挺亮的。
離門較遠那頭是窗戶,窗戶前麵有一張像茶幾樣式的桌子,桌子前圍著大概五六個男的,有的在很認真的打牌,有的在看打牌。
打工嘛,下班沒事就打牌,雖然我不喜歡打牌,但我能理解。
窗戶左邊靠牆放了一個木桌子,上麵整齊的放著十幾個漱口杯,裏麵放著牙刷,牙刷都是方向一致地向左放著,看起來很整齊。
這裏雖然陳設簡單,但這些人還挺講衛生的,我想。
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小凳子上還坐著一個母親模樣的中年婦女,抱著個小嬰兒,她和剛才那個開門的少婦應該是母女。
我想,她們可能都是出門打工的吧,打工在外麵生了孩子,少婦的母親就來幫帶孩子了。
這樣一看,這個宿舍還算挺有愛的,挺溫馨的。
就是,男的女的都住一個宿舍嗎?
我和他們打了招呼,說了句:“在打牌啊,”其中有人點頭微笑算是回應我了。
然後繼續很認真的打牌。
因為有那對母女和嬰兒,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戒備,我又問大家:“你們都是羅憶的同事嗎?”
有人說:“是呀。”
我說:“他還沒回來嗎?”
又有人說:“他今天有點忙,忙完很快就回來。”
我想這是他出差住在這裏嗎?還是說為了安頓我,把我放在下屬們住的一個宿舍?
顧不及想太多,我想找張倩拿手機。
結果她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
我正要去尋她,那中年母親給我遞了個凳子:“美女,快坐。”
麵對長輩模樣的人我也沒拒絕,坐了下來。
又有個男子,給我倒了杯水,遞給我:“美女,一路辛苦了,來喝水。”
“好的,謝謝。”
大家都挺熱情的,除了打牌的幾個沒怎麼理我,我想都是因為羅憶平時對他們好吧,不然他們憑什麼對我這麼熱情。
那個男子個頭不高,把水遞給我以後,就拉了個小板凳,在我斜對麵坐下,看樣子要跟我嘮嗑似的。
他說:“美女,你是哪裏人啊?”
我說:“我是四川的,四川興龍縣的人。”
他說:“哦我也是四川的,我們是老鄉啊!”
我想這四川人還挺多,張倩是四川的,這個男子也是四川的。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