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那碗白飯,上麵有一點炒蓮花白。
這麼早吃這麼大一碗飯我是真的吃不下。
這時,又有人自告奮勇地說唱首歌給大家下飯。
最後輪到“領導”,“領導”說辭和大家是一樣的,都是:“首先向來自五湖四海的新老朋友道聲誠摯的問候,大家早上好!真誠的友誼來自不斷的自我介紹,我來湖南衡陽,我的名字叫謝昱城。”
下麵的人整齊劃一而又狂熱地道:“記不住,來一首。”
謝昱城也不扭捏矯情,“來一首就來一首,為大家唱一首我的成名曲《天涯》。”
我心想,大家按逆時針的順序挨個表演了,他過了豈不就是我了,還好,唱歌跳舞都是我的強項,我從小就愛唱歌,小時候經常站在家門口,對著大山高歌。
夏天大人在曬壩裏乘涼也會叫我跳舞,我說跳就跳,後來在學校陸續學過一點唱歌和舞蹈。也算我的才藝吧。
大學還參加了體育舞蹈協會,學習肚皮舞,跳的還不錯,登台表演過幾次。
我已經在心裏選好了要唱什麼歌,待會兒真的要我唱,我也不怯場。
我一開始以為這些人了解過我的愛好,知道我愛唱歌,所以整出這些才藝表演,結果觀察下來,好像又不是。
謝昱城唱著:“揮別的種種,揮不去的種種,毀不了被掩沒一往情深,忍已無可忍恨不得別人,
害人的迷人的, 癡情人,也掙紮 也牽掛,也不是辦法,走也罷, 留也罷,錯了嗎?今天涯 ,明天又天涯,狠狠一巴掌忘了吧……”
古人詩言誌,我覺得,歌也能言誌,聽這個人唱歌,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他至少是個癡情人,和我一樣,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戀愛腦。
其實,當時的我,就是太愚蠢太清澈。不管他們唱歌,吃飯,玩遊戲,所有這一切,隻是這場巨大騙局中的一小個細節而已,目的就是拉近新朋友的距離,讓新朋友感到家的溫暖,先接受他們的這群人,再去了解他們做的事,就容易的多了,隻能說他們細節做得挺好。
就像銷售,你喜歡這個人,信任這個銷售,你才會找他買東西。
很快,謝昱城唱完了。
他側頭看我:“美女,你喜歡唱歌嗎?”
我老實回答:“喜歡,我從小就喜歡唱歌。”
這是我身邊的人都知道的事。
“那你給我們唱一首怎麼樣?讓我們學習學習。”
“好,我給大家唱一首我隻在乎你。”
我本來就準備好了,上才藝。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我唱的投入,大家也在有節奏地給我鼓掌,包括謝昱城。
我虛榮心得到了點點滿足。
“美女唱的太好了,你是專業學過的嗎?”謝昱城問我。
“沒有,我就是從小愛唱歌,幹什麼都喜歡哼著歌。”
“原來如此。”他了然。
這時候大家飯吃完了,很快有人手碗,收拾,都很有章法。
謝昱城跟大家握手,他說他有事要出門。
他看起來不像沒正經事幹的人,他和趙榮波,而且這些人這麼擁戴他們到底為什麼?
我好奇。
但是,一般來說,好奇害死貓,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