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整。

洛城至尊酒店。

頂層總統套房門外!

穿著白裙,身姿似仙的女孩兒,深呼吸,忐忑著按下了門鈴。

“啪!”的一聲響,房門自內彈開。

“進!”男聲雖冷沉,但充滿磁性。

房內,播放著財經頻道。

她抬起修長白腿,跨進門,舉步維艱的往房內走去。

三分緊張,五分恐懼的情緒,困著她,腿似有千斤重的。

“嘣!嘣!嘣......”

心跳聲,聲聲清晰,似要從她胸腔裏蹦出來似的。

她頓住腳步,大腦開始瘋狂運轉起來。

如果對方奇醜無比怎麼辦?

是個暴力狂怎麼辦?

......

她雖出生於富裕之家,但父母管教嚴厲,二十年來,生活裏隻有家人、少數幾個朋友。

再過一天,就是她二十歲的生日了。

八小時前!

她收到一個快遞,裏麵是白氏偷稅漏稅和哥哥賄賂高官的證據。

最近半年,父親總是唉聲歎氣,電話裏對著別人低聲下氣;午夜時分,母親坐在客廳,偷偷抹眼淚;哥哥忙到徹夜不歸。

當她問起家裏的事,三人都說好。

突地,財經頻道聲音止!

男人似是知道她內心的掙紮:“如果沒記錯,是你主動聯係的我。”

說話之人,是個年輕男子。

是!白桃主動聯係的他。

男人接著說:“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用你有的,換你要的,你說是嗎?白小姐。”

男人聲音冷沉,壓迫感十足,不摻雜一絲情感。

白桃支支吾吾:“是,是的。”

如果犧牲她,能保住白氏,她願意。

“還不進來?”

男人聲音,如千年寒冰,刺進白桃耳膜。

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低垂著頭,眼睛隻敢看地板,快步朝聲源的地方走近。

在離男子不遠處,香檳色茶幾旁,她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一股冷冽的視線,似要穿透她的身體。

她鼓足勇氣,掀起眼皮,快速瞧了他一眼,又瞼下眸,看地。

男人如一座黑色的冰雕,周身寒氣冽人。

他蔥白又骨節分明的手扶著額,額側落下幾縷碎發,遮住了大半個臉。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看了她一會兒,問:“介意嗎?”

白桃循聲望去,他修長白指間,夾著一根煙。

“不,不介意!”

“哢嚓!”一聲響,隻見男人修長指尖,一點猩紅,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男人深吸一口入肺,緩緩吐出煙圈,若有所思的盯著煙霧裏的白桃看,待煙霧消散,他按熄煙頭:“走近點。”

白桃垂著眸,瞧著地板,向前走了幾步,沒敢跟他對視。

“抬頭,看我!”

白桃照做,抬頭,掀起眼皮,清澈明亮的眸與男人交彙。

畢竟,是他要求的,白桃看得肆無忌憚了些。

隻一眼,白桃視覺被震撼!

這臉,俊到雌雄莫辨!

他身著剪裁得體的高定套裝,坐在真皮沙發上,解開袖扣,袖子卷到手肘處,露出完美的手臂線條。

他長腿跨開,身體前傾,睥睨著眼前的她。

典型的西方骨架,東方麵孔。

極致美貌和無盡的財富,本就是稀缺資源,他都占全了。

白桃的細微神情,盡收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