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午夜,還真是不消停。
發信息的人,又是誰?
【你是誰?】
對麵很久沒回複。
【厲千爵,孩子好點了嗎?】
沒回。
她聯係了小梅,說孩子在厲氏旗下的兒童醫院。
好吧,厲家,果真有錢!
她心裏還是掛念著孩子,洗了把臉,索性把司機蘇叔叫醒,直奔醫院而去。
車才剛出山莊,蘇叔盯著後視鏡:【少夫人,那張車,那天尾隨著我們的那張車,在山莊岔口停著,好像是個女司機。】
白桃心思太重,想得事情多,倒是沒發現,經蘇叔一語,白桃才定睛看了看。
她是很好奇,但孩子比好奇重要。
【平叔,不管它,我們先趕去醫院吧!】
厲氏獨資兒童醫院內!
半寐著的厲千爵,懷裏窩著一小團,白桃順著那小團往上看去,細細的一小條軟管,消失在厲千爵懷裏。
見白桃來,正暗中欣賞著厲千爵盛世美顏的小梅,立馬收回視線,迎了上去:“少夫人,你來了。”
聽見聲音,厲千爵睜開眼,盡管他已疲倦不堪,但看見白桃,還是勉強擠出笑來。
送孩子來醫院前,厲千爵剛結束加班,此時,已經疲乏到了極點。
白桃沒心思笑,沒搭理任何人。
朝著厲千爵那邊,急步跑去,因為速度太快,滑跪在厲千爵腿跟前。
她扯開厲千爵寬大的一側外衣,小小一團,頭上插著細細的針頭,軟管裏的藥水,吧嗒吧嗒的滴進孩子身體。
瞧著孩子頭上的針頭,白桃心髒一陣一陣的抽痛著,眼眶裏蓄滿晶瑩的淚,隻一會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收不住。
“白桃,你先起來,別哭。”
不管是誰的種,都是她的骨肉,從她身體裏出來的,她心疼,巴不得替孩子受罪。
白桃輕撫著孩子稚嫩的,像小玩具一樣的小手,仰頭看著厲千爵:“醫生怎麼說?”
此時,白桃才發覺,離厲千爵不遠處,好幾個醫生候著。
“少夫人,孩子因為喂養不當奶液入肺導致的肺炎。”
小梅和另一個育嬰師低垂著頭,不敢看她和厲千爵。
其中一位醫生,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厲總,要不你把孩子抱到床上去吧!這樣你可以休息一會兒,這針水還要打三小時。”
“不用,我抱著他。”
“老板。”陳東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在白桃身後喚了一聲。
厲千爵朝小梅所站的那邊,微頷首。
陳東領會。
“二位跟我來。”陳東領著小梅和另一位幼嬰師出去了。
從那天開始,白桃就再沒見過她倆。
帶孩子的人,變成了八位,四班倒。
孩子出院已經是一周後,厲千爵不管忙到幾點,每天都會來和白桃一起守著孩子。
他對孩子的關心,嗬護,有那麼一刻,讓白桃動容了。
拋開別的不說,厲千爵是個負責任的爸爸。
這樣的男人,不管和誰結婚,都會對老婆、孩子負責的吧?
厲母偷偷來病房外看過一兩次,其實,白桃是知道的,隻是不知要怎麼麵對她,所以裝作不知道。
人呐,血緣這種東西是隔不斷的,就算厲母再不滿意白桃,孫子也是她的。
最近,白桃和厲千爵都睡在一起。
用厲千爵的話說,在醫院裏兩人每天也是窩在一張床上的,沒有白桃在身邊,他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