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們去領證吧!然後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厲千爵瞧著白桃,眼裏盡是柔情。
“厲千爵,我們之間還有三年多的合約,我們就在這段期間,先磨合看看吧,好不好?”白桃語氣柔和,有幾分商量的意味。
都說女人的臉像多變的天氣,厲千爵的臉才是。
剛剛眼裏還柔情似水的霸總,此刻,沉著臉,冷意開始蔓延開來。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白桃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什麼。
“你太優秀了,我配不上你。”白桃說得是事實,但也是一個借口。
“我優秀不好嗎?”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隻需要平凡簡單的幸福就可以。”
“對你來說簡單的幸福是什麼?”厲千爵追問。
“厲千爵,哺乳期結束後,我想去工作,結婚的事情,先緩緩吧!我現在還沒做好和你結婚的準備。”
“白桃,我們之間都有孩子了,你卻不想讓我們的關係合法化,為什麼?因為那個叫蘇昊的男人嗎?”厲千爵聲音高了幾度。
白桃一怔,全身僵住了,怯著神情,不敢看他。
“跟他沒關係是嗎?那你踏馬在床上的時候,叫著他的名字,是把我當成他你才能盡興是嗎?”
看白桃的神情,厲千爵惱怒著的聲音巨大:“你信不信,我讓他死?”他眼神裏充斥著狠厲,是白桃第一次見這樣的他,像要剮了她。
在厲千爵的暴怒下,白桃害怕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和厲千爵在床上,喚過蘇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喚過蘇昊的名字,那尊貴如神祇的厲千爵是怎麼忍下來的?
“不要,我沒有喜歡他,我......”白桃氣急著,想要解釋,想要辯解,想撒謊,但當她抬眸瞧見厲千爵如千年寒潭的眸,嘴巴再也無法開啟。
厲千爵猩紅著眼,“嗬!”自嘲的苦笑了一聲,連撒謊騙人都不會。
我厲千爵,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偏要愛上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女人。
沉寂在空氣中蔓延,厲千爵一直盯著怯懦著的白桃,壓抑得無法呼吸,快撐不下去了。
“白桃,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嗎?”語氣溫和了些,但毫無感情。
白桃沉默著。
是啊,很委屈,她還在花季的年齡,父母死了,自己也出車禍失憶了,還懷了他的孩子,小小年紀,生下他的孩子,她還沒開啟自己的人生,好像人生就已結束。
她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隻能怪自己,是自己的決定,讓她走到今日這一步。
但,她確實覺得自己很委屈。
心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拽著,疼,密密麻麻的疼,襲遍全身。
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竭的滾落,她咬著下嘴唇,竭力忍住哭聲。
看著這樣的白桃,厲千爵覺得又刺眼,又心冷。
“進來。”厲千爵撥了內線。
陳東抱著如孩童高的資料進來。
見淚眼婆娑的白桃,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出去。”厲千爵冷沉著聲,剮了陳東一眼。
“去,你去看看,你們白家的債務。”厲千爵看了一眼,還在為那個男人哭泣的白桃,火氣直衝天靈蓋。
“去!”隻是一個字,卻威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