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我知道這很難,畢竟你和他的關係......”
白桃頓呆了那麼幾秒,臉上神色恢複自然:“你放心,我有分寸。”
“哥,查這些,以後你自己就不要出麵了,讓手下的人去做。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付饒盯著她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擔心自己突然出了意外,而白桃一輩子守在惡魔身邊。
他現在最最最擔心的就是,白桃會愛上厲千爵,慶幸,至少現在看來,還沒。
白桃出了病房就鬱鬱寡歡。
“寶寶,怎麼啦?”
白桃勉強對厲千爵擠出一笑:\"謝謝,我沒事。\"
皮笑肉不笑,語氣疏離,厲千爵預感不妙。
客氣,就是為了製造疏離感。
厲千爵受不了白桃的前後反差,一把扯住她胳膊,逼停白桃。
“你到底怎麼啦?是我哪兒做得不對嗎?”厲千爵神情焦灼質問她。
白桃定定的看了他一瞬,神情複雜,嘴上隻是淺淺一句:“傷害付饒哥的人和當年害我父母的是一夥兒。”
“若有一天,我找出這些人來,定要報仇泄恨,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有怎樣的社會地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白桃眼擒點點淚花,神情平靜,語氣平和,但,厲千爵怎麼聽怎麼怪,平靜中似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白氏的車禍事件,他從沒放棄過查,但總是有點頭緒就斷。
那付饒查的進度比他快。
“寶寶,我們先回家,現在孩子還是以母乳為主,我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麵。”
車上。
看著車窗外倒帶的風景,白桃心裏堵得慌。
要是厲千爵真是害父母的凶手,那她還生下了仇人的孩子,父母在九泉之下該有多絕望啊!
“厲千爵,我想回白氏工作,可以嗎?”
厲千爵觀察了白桃半晌:“怎麼突然想著工作?”
白桃沒有回答他,而是道:“我想給孩子斷奶了。”不是征求,是通知的語氣。
厲千爵盯著她,眼裏滿是探究意味。
“好!”
厲千爵回應得很爽快,倒是讓白桃覺得不可思議。
“謝謝!”
從付饒病房出來,白桃已經說了第二次謝謝了,這不像平時的她。
他們在病房裏到底說了一些什麼?
為何白桃有那麼大的變化。
想上班?
要斷奶?
下一步是不是要搬出龍泉山莊,不要他和孩子了?
到底是為什麼?
厲千爵想問,但話到嘴邊,竟不知如何開口。
先順著她吧!
以前,他覺得在商海沉浮是最難的,現在,他覺得揣測女人的心思,比任何事都難。
一直到入睡,白桃都再無主動和他講過一句話。
厲千爵要和她同床,也被白桃婉拒了。
突然自己一個人睡的厲千爵,想了很多很多。
難倒是因為今天協議逼她結婚的事?
還是付饒給白桃說了什麼不利於他的事?
還是......
想不透,想不通,睡不著。
“陳東,明天你去找付饒一趟,探點事。”
臥室外,平叔著急喚道:“少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