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的白桃,依舊盯著蘇昊的臉,期待著他的答案,但內心忐忑著。
她的世界裏,隻有蘇昊值得信任和依靠了。
厲千爵和她,算什麼關係,她說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不是愛情。
她看蘇昊,會難過,會心痛,會想主動抱抱他,會想著和他相依,會想著依賴他,想和他有以後。
但厲千爵給她的感受,是生理上的,或許,生理上的契合,跟愛無關。
最重要的是,如果厲千爵真和害她父母哥哥的人是同謀,她該怎麼辦?
她想和蘇昊回到從前那般,兩人可以相互傾訴著彼此的傷感,日常生活上的點點滴滴。
在她無助的時候,可以陪著她說說話,寬慰她。
“蘇昊,你愛我嗎?”白桃的眸光執著又堅毅。
蘇昊把視線移到一側,不敢看白桃的眼睛。
他愛啊!怎麼不愛,這個占據了他整個青春的女孩。
是他不夠強大,無法把她護在身邊。
還有他的身世,注定他的後半生都不會太平。
即使他不去當兵找那些雇傭兵,隻要他活在這個世上的一天,他的那幾個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他。
父親的死,雖然不是他四哥做得,但是他間接導致的父親死,他無法原諒!
他去當兵也是為了避開他那些哥哥的一種渠道。
現在蘇昆侖死了,他們是見不得蘇昊活著的。
對於那些人來說,權利可以淩駕於血緣上。
還好母親有一位富豪議員男友作為保護傘。
但,如果白桃和他在一起,白桃不會有好結果的。
除非,他的那些哥哥,徹底從世上消失,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白桃推離他的世界。
今天,他來A市,隻是想來拿點以前的東西,沒想到白桃也來到此處。
“桃子,那張卡,你留著,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那是我全部存款。”
蘇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是預感不妙。
她定定的盯著蘇昊的臉,試圖透過他的皮囊窺見他的心。
“你,生病了嗎?還是?”
白桃從蘇昊的神色裏,看到了他赴死也不怕的決心。
“我問你愛嗎?你愛過我嗎?”白桃情緒失控,聲音一次比一次大。
“桃子,那些錢你留著,可以用她來查你父母的事情。”蘇昊很平靜。
“我問你愛我嗎?”淚水像決堤的壩,順著白桃的臉頰不斷往下流。
蘇昊就在她對麵,但她已然看不清他的臉。
“桃子,不出意外,那些錢,夠你和孩子生活一輩子。”
白桃視線裏他的俊臉,好像也哭了。
“你踏馬耳朵聾了啊?答非所問,牛頭不對馬嘴。”
心就像被無數根細針,直戳心髒,疼,密密麻麻麻的疼,襲遍白桃全身。
為什麼,為什麼他說個愛字那麼難?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突地,白桃電話鈴聲響起: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 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 是最呀 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 才是最開懷......
白桃接起,對麵說了幾句,白桃回:“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