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聲,白桃以為是付饒回來,喚了聲:“哥。”
“你好點沒?”厲千爵的聲音。
恢複記憶的白桃,無法對厲千爵一如既往!
她和厲千爵第一次見麵,好似隻是昨日一般,一一浮現在眼前。
撕裂!
懷孕!
生子!
就在前不久,他們探討過很多次生命的奧秘。
一幕幕,在她腦海裏閃現著。
厲千爵杵著拐杖來到病床前,白桃臉偏朝一側,不打算和他對視。
白桃對他,情緒很複雜!
“怎麼?知道我毀容了,不想見我?”他問得雲淡風輕。
毀容?
對,之前,克洛集團實驗室著火。
白桃轉過臉來,他右側額下位置,大片燒傷的痕跡。
白桃心下一緊,揪著難受,他當時,應該很疼吧?
白桃驚詫的神情,沒逃過他的眼,還好,他沒看見白桃眼厲的嫌棄。
他曾設想過很多,白桃見他這張臉的場麵。
他甚至隱隱看到白桃眼裏的疼惜。
會是他的錯覺嗎?
不管怎麼說,就算他變成醜八怪,就算白桃因此嫌棄他,他也不可能放開白桃。
“你,好點沒有?”白桃覺得,還是要語言表示一下對他的關心。
語言的力量,不可忽視。
厲千爵一語不發,隻是一直盯著她看。
感覺,白桃有些不一樣了,但也說不清哪兒不一樣。
厲千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淡淡道:“我還好,你呢?”
“我,好多了。”
其實,她不好,畢竟剛醒來,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喉嚨被刀割般疼。
之後,兩人緘默著,誰也沒再開口。
“桃子。”病房門被付饒大力推開。
嗬!他還是改不了土匪一樣的開門氣勢。
本來一臉喜色的付饒,在看見厲千爵那一刻,笑容僵在臉上,唇角垂下就是一秒功夫。
厲千爵毀容了!
“你怎麼在這兒?”
厲千爵雲淡風輕:“這個醫院就是我家的。”
當時,白桃來看他,就在厲家醫院附近出的事故。
付饒漫不經心的瞄了他一眼,好吧!財大氣粗的主。
“桃子,醫生馬上就來。”說著給白桃倒了杯水,“喝點”。
吸管粗細合適,水溫也剛好,白桃一口氣喝下三百毫升水。
除了喉嚨不舒服,久旱的身體細胞得到水的補給,白桃瞬間覺得身體舒服了些。“謝謝哥。”
“白桃,我要去國外做皮膚修複,你要與我同行嗎?”厲千爵在期待她的答案。
“厲千爵,她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點良心嗎?”付饒大聲指責著。
“聒噪,你回避一下。”厲千爵無視他。
“你踏馬......”付饒是個不能受氣的。
白桃打斷他:“哥,你先出去吧!”
付饒雖有不甘,但也悻悻的離開了病房。
“我不是說現在,等你好了,陪我去,好嗎?”厲千爵好言好語。
白桃稍微躺高了點:“可以。”
厲千爵心頭一暖。
白桃接著補充道:“厲千爵,我們的關係從協議開始,我希望也從協議結束吧!”
她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在厲千爵耳邊炸開。
他瞧向白桃的視線裏,似在詢問為什麼?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厲千爵心慌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