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實在太漫長了,存在很大的變數。
溫歧覺得鄭偉可以利用信息差和時間差,他當然也可以利用。
幹脆趁著雄保會還沒反應過來,盡快去婚姻登記處定下四名雌侍的名單,以防萬一,才是明智之舉。
如果親戚來了,對名單不滿意,想替他做主,直接退婚也可以,隻要他們能擺平雄保會。
張超作為雌蟲,又在軍區醫院任職,肯定認識很多優秀的雌蟲。
事關將和他倆一起生活多年的雌侍人選,溫歧肯定要找他商量應對之策。
張超這樣的世家子弟肯定比溫歧這樣的孤家寡蟲人脈廣,能想到的雌侍人選也多一些。
學醫的人都懂的治未病的道理,提前預防疾病,才能讓自己少受罪。
預防能取得的效果遠勝於得病之後才想辦法治療的效果。
想辦法提前幹涉雄保會的雌侍人選,免得坐以待斃,已經是溫歧能給自己上的最佳保險了。
林颯雖然也很關心這個問題,但力有不逮,有心無力,找他商量也沒用。
想到這裏,溫歧出發前就提前給張超發了條消息,讓他下班後在醫院等著他,別著急走。
張超雖然有些奇怪,中午剛剛見過,怎麼晚上又要見麵?
但他依舊很開心,起碼說明溫歧對他很上心。
哪隻雌蟲會不喜歡心上雄蟲對自己上心呢?
溫歧也給林颯留了一個語音信息,告訴林颯下班後不必做他那份晚餐。他還有事,會晚一點回家。
緊趕慢趕,溫歧總算趕在下午六點和張超碰頭,一起乘坐張超的懸浮車,返回了張超的私人公寓。
他倆都沒吃飯,幹脆在公寓樓下的商圈就近找了間法式餐廳,要了個相對隱秘的對卡座包廂,關上門輕聲閑聊。
法式餐廳講究格調和服務,一整套上餐流程都非常繁瑣,等他倆吃完主菜,喝完佐餐的白葡萄酒,才開始進入正題。
溫歧有選擇性的向張超隱瞞了部分真相,隻是說了說自己的身世,雌父和雄父都已經去世,沒提背後的隱情。
張超有些訝異,溫歧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失孤雄蟲。
對他這樣從小仰仗家族勢力庇佑,對親族關係無比看重的雌蟲來講,溫歧的孤立無援的處境自然讓他十分心疼。
溫歧趁機向他表明了心意:“我們倆接觸的時間雖然還不長,但是對彼此的印象應該都不錯?”
張超聞弦歌知雅意,稍微有些害羞,但還是選擇坦誠心意道:“我對你印象確實挺好的。”
溫歧厚著臉皮,麵不改色的撒謊道:“不瞞你說,昨天體檢結果出來以前,我作為f級的雄蟲,唯一的念頭就是守著林颯,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像軍屬大院的其他模範家庭一樣,知足常樂。”
張超自然明白溫歧這是在鋪墊,後麵肯定已經改變了心意。
所以他隻是克製的“喔”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認真傾聽他講話。
溫歧接著往下說:“哪怕體檢結果顯示我基因等級改變了,不可能按計劃娶林颯當雌君,也隻想暫時守著他這個雌侍過幾年隻有彼此的安穩日子。
反正我還年輕,他也還在服役,都需要為了事業打拚,不準備要孩子,其他事等我大學畢業後,再做打算。”
張超判斷溫歧的這個想法比較符合常理,出言安慰道:“你這樣的例子確實很罕見,你會為之苦惱,反複糾結,這都很正常,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