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秋離希閱人無數,他也是在短暫的失神後才上前搭話,“姑娘,剛才多有冒犯,失禮了。我們兄弟三人想借個地方避雨,還請姑娘見諒。”
“這又不是我家,各位自便吧!”文漪率先坐下,秋離希見這姑娘雖然是口氣不佳但也沒什麼惡意,就圍著火堆在對麵坐下。
文漪肆無忌憚的打量這對麵的三人,從進門到現在唯一沒有說話也沒有正眼看過她的人就坐在斜對麵。文漪自從來到這裏還從來沒有見過比文漣還要好看的男人。這個人有著一張非常精致的麵孔,似乎每一筆都是經過精雕細琢的。他一雙丹鳳眼斜飛入鬢、燦若星子,他的鼻子窄而高、挺如遠山,他的嘴唇薄而性感、宛若情花。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就是文漪聽到的那個冷冰冰的聲音的主人。
“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麵?”秋離殤終於脫口而出,他真的見過這位姑娘、一定見過。
哼,就算我長的再好看,你也不必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段吧,鄙視他、嚴重鄙視他。“我說見過,那你能不能記起來啊?”不懷好意的家夥,文漪已經做好的衝出去的準備,就算黑夜再可怕也不如人可怕。
秋離殤一下子冷了臉,被氣得不輕。秋離希聽出文漪話裏的諷刺意味,忙打圓場,“哦,其實我們是想問,既然這裏不姑娘的家,何以姑娘獨身一人在這荒郊野林。”
文漪一掃麵前三人,他們都錦衣華服絕不是普通人,各個個俊美不凡,隻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另外兩個與他眉目相似,似乎是兄弟三人,不同的是一個外表和善溫柔一個眉宇間卻散發著隱隱的霸氣。
“要你們管?那我請問你們又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就算是麵色和善的秋離希也有些動怒了,眼裏也漸漸有了寒意,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其實,文漪一個貌美如花的好姑娘要是好好地問也許人家真的會說的,可是任誰也受不了文漪說話的語氣,要說有的話,恐怕隻有文漣了。
“哼,說是來避雨,衣服都沒濕,三位真是神通廣大啊!”文漪陰陽怪氣的說著,她真希望文漣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
又瞅了一眼衣服全幹的秋離澈,文漪緊了緊身上濕答答的衣服,她不知道文漣還會不會回來。秋離殤在心裏冷哼,我們跑的比風還快衣服當然不會濕了,隻是他真的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子。她很美,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是,她的眉梢很尖,生氣起來眉尾上揚,很熟悉的樣子。
秋離殤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他很多年沒有這樣看一個女人了。秋離希則是擺弄著被雨淋濕的衣擺想快點把他們烤幹,衣服哪怕是濕了一點他也覺得不完美。秋離澈則是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似在假寐又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文漪一步一步的向秋離殤靠近,他的心跳微微加快。為了掩飾此時臉上的些許慌亂,他故意平視前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突然靠近,秋離殤甚至握緊了袖中的暗箭,她若有什麼動作,那麼第一個倒下的一定是她。
一縷濕發落在秋離殤肩上,伴隨著吱呀一聲,文漪打開了秋離殤背後的窗。那扇破門不知何時已經被誰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