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了,情若用手探了探,又把宮尚卿的手放進水裏浸泡了一下,“尚卿,你說我們這裏的水是不是特別的涼!”
股股寒意順著毛孔進入肌膚,宮尚卿皺了皺眉,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情若,視作無言的回答。
“對,也許你不覺得涼!”
“刷”的一聲,一盆水悉數潑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的臉上。
宮尚卿沒想到情若要水來竟然隻是為了潑文漪,便以掌為刀向情若劈過來,招招致命。可是,卻又被情若極其輕易的躲過去。
那邊,文漪已是打了一個寒顫,在寒意的催促下張開眼睛,一睜眼便看到小禦史和那個男人在打鬥,似乎是那個男人占了上風。
而宮尚卿是一邊打鬥一邊向文漪這邊看,瞥見她已經起了身便想快點結束打鬥,沒想到被情若鑽了空子,趁其不備一掌拍在宮尚卿胸口。
宮尚卿忍著硬是沒有倒下去,卻是當場吐了一口鮮血,文漪見狀趕緊向小禦史奔過去。
經過罪魁禍首身邊的時候,被抓住了胳膊,文漪憤怒的吼他,“放手!”
“一個騙子,值得你如此關心麼?”
“不要你管!”
“很討厭我麼?”
“是,沒錯。”不知為什麼文漪看見這雙眸子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不是美好,而是厭惡,就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厭惡了。
“你不討厭他麼?裝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樣子,暗地裏卻通敵叛國,這樣的人你不討厭麼?”情若不肯放開文漪,隻是看著她,臉上有戲謔也有不屑。
他知道,所有的人都討厭他,討厭到不肯施舍給他任何東西。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同,情若很清楚這個女人討厭自己,當時她是那麼的討厭自己,可是她還是救了自己,還丟了一大堆珠寶首飾。
他想知道,既然討厭,為何還要施舍!當他有夠強大的奪回聖宮時,所有對他不服的人都長眠地下了,他,現在什麼都有了,有了權、有了力。崇拜他的、想博得他好感的人就多了,可是每當夜裏,當他看著那隻玉鐲時,他就會想起那個連姓名都不肯透露給自己的女人。
“你知道麼,你的蠱,隻有我的血能解?”情若突然笑了,竟然是沒有任何心機的笑,一個單純的笑,這個女人的蠱竟然隻有自己的血可以解,這難道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麼?
“隻有你能解?”文漪突然想到了什麼,澈為了自己寧願答應那個妖女無恥的要求竟然是為了這個打傷了小禦史的人的血。那他一定知道澈在哪裏。
情若對文漪的反應很是滿意,可是卻為她臉上的表情感到憤怒,很明顯這個女人現在是在想別人,連自己脆弱的性命都不顧的在想別的人。這個人,一定不是個女人。
“對,隻有我能解!”情若沒有自稱本宮,也許是忘記了吧,他湊近文漪的臉在她耳邊輕聲道,“隻有我的血,隻要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就能好好地活著。”
“我對你的血不感興趣的,我隻想知道和我一起的男人去了哪裏?”
“男人?”情若危險的眯起眸子,手上的力氣變大,文漪感覺到周圍的氣壓開始變大,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情若對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有著特別強烈的占有欲,聽到她在想念別的男人他會不高興,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他會有殺了那個男人的衝動,聽到他說他對自己的血不感興趣的的時候,他甚至想把她的血放幹,全部換上自己的,看她還敢說對自己的血不感興趣。
文漪見他眼裏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心裏有些不安,“你把他怎麼了?”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麼?”情若並沒有回到文漪的話,嘴裏倒是蹦出了一句陰寒無比卻又毫不相幹的話。
文漪開始跟不上這個男人的思維,無助的看了小禦史一眼。宮尚卿此時虛弱,隻是衝著文漪搖了搖頭,他想說話,但是傷的太重,動了動唇,吐不出一個字。
“說啊,看他做什麼,你是要告訴本宮你的孩子是他的麼!”
情若丟開文漪,一腳踩在宮尚卿胸膛之上,狠狠的踩了下去,宮尚卿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卻是不肯開口呼痛。
看見那人臉上暴戾的神情,文漪好害怕小禦史會被他折磨死,隨手拿了一個花瓶就朝情若砸了過去,花瓶碎了,可是情若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文漪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越來越重,可是卻無處逃脫。情若伸出一隻手,揪住文漪衣領,神色有些不耐煩,“女人,不要挑戰本宮的極限,本宮手下死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麵對此等強大的生物,文漪明白,你絕對不能示弱,否則則即便是被他吃的不剩骨頭他也隻是會笑你的愚蠢。
文漪低頭,毫不猶豫的朝他手腕咬去,咬斷你大動脈不死也離殘廢不遠了。文漪甚至是嚐到了鮮血的腥甜味,恐怖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