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娘親,我們進去吧,我在裏麵埋了寶貝哦,我挖出來給你瞧瞧!”小家夥提到寶貝就滿臉的光,拉著娘親的手就進去了。
“娘親不怕,心兒在,心兒給你點上蠟燭。”
黑夜裏,感覺小家夥爬上了什麼地方,然後果真竄起了一簇火苗,小家夥一路向前,山洞裏就越發的明亮。
這裏寒氣重,少了小家夥在身邊感覺異常的冷,“心兒,快回來娘親這裏。”
小家夥聽到召喚一溜煙的就竄回來了,扯著文漪的裙子向前走,“走,娘親帶你去看我的床!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在上麵刻了許多東西呢!”
小家夥牽引著文漪,直到他們走向那張所謂的床,文漪卻看見一道纖瘦的背影,她趕緊拉住小家夥,不讓他上前一步。
小家夥卻是和文漪想到一塊兒去了,擋在文漪的身前,這一幕,看的文漪差點心酸的落下了眼淚。
良久,小家夥才開口,小心翼翼的試探,“小叔?是你嗎?”
小叔?文漪不知道小家夥還有個小叔,就算是小叔怎麼是躺在這個地方?
那人聽見是心兒的聲音便吃力的轉了一個身,卻在看見文漪的那一刻無法動彈。
“文漪?”他的聲音極小,可是還是準確無誤的傳進了文漪的耳朵裏,又是一個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的人。
“小叔,你以前就認識娘親啊,看你的眼神像是認識娘親很久了?”
文漪也在等著他的回答,總覺得認識眼前這個人很久了,可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對於文漪的反應,宮尚卿有些失望,可是一切卻都在預料之中,她現在認識的人就隻有情若和冷心了。
“小叔,你幹嘛總盯著娘親看?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啊!小叔你總是這樣!”
宮尚卿手捂住心口,緩緩的搖頭,“沒有很久,我隻知道她是娘親,僅此而已!”
文漪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心酸,一時間,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看見這個人有一瞬間的驚喜,可是當他說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心裏竟然有種悵然失落的感覺。
而且,文漪總覺得這個小叔看自己的眼神,總有些淡淡的哀傷,淡淡的卻直通心底,叫人一眼便看穿了。
“小叔,你又被父王打傷了,要不要我去紅藥那裏給你弄些要來。”
“咳咳……不用了,你們快走吧,這裏陰冷,小心受寒。”
“哪有,你忘了我可是在這裏住了很久的……”
“我說的是你娘親……”宮尚卿打斷小家夥的話,催著他趕緊走。
看著娘親蒼白的臉,小家夥果然不多留,拉著文漪就出來了,可是,文漪總是覺得身後有兩道灼灼的目光追隨著自己,那種熱度足以把文漪的心灼痛。
“心兒,你小叔經常受傷麼?”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山洞出來以後,文漪就一直很擔心洞裏那個受了重傷的男子。
清美蒼白的臉龐,哀怨的眼神,支離破碎的話語。
“是啊,以前我也不常見小叔的,他一年就回來一次而已,不過小叔對我很好的。他總是和爹較量,可是小叔工夫不如爹的高!”
“現在爹成了父王了,小叔再不外出了,受傷的次數也就變多了。他這次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樣的,經常會流露出那種……那種……就是像剛才那樣看著娘親時的眼光……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了……”
小家夥的話又讓文漪想到了他略帶哀傷的眼神,那麼的哀怨。
“心兒,那他為什麼不在宮裏好好養傷……”
“他跟父王關係不好啊,說不定什麼時候父王就會把小叔給了結了的。”
文漪傻眼了,“他們是親兄弟麼?”
“是啊,那又怎麼樣,父王殺了多少叔伯才登上宮主之位的我都數不清了。不過眾多叔伯中,隻有父王和小叔是一個爹爹的。”
什麼,原來他們聖宮竟然是一女多夫!
“娘親。”
“恩?”
“你說我們要不要給小叔送點藥呢!我還不想他死!”
文漪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當然要,他可是你小叔呢,怎麼能看著自己小叔死呢!”
小家夥帶著文漪去了紅藥處來取藥,進屋時竟然看見紅藥在給自己上藥,小家夥湊上去看了一眼。
“不過是點小傷,還凃什麼藥啊!”小家夥一手打翻了紅藥的藥瓶,笑眯眯的向她挑釁。
“心兒,你怎麼能這樣,快跟人家賠不是?”
“娘親,我是小宮主,跟她一個壞女人賠什麼不是啊?”
自小家夥進來,紅藥就見著了文漪,隻是悶著不出聲而已,這裏還有一個都沒有出聲了,自己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