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心兒呢!”
“父王,我在這裏呢!父王找我麼?我和娘親玩躲貓貓,娘親竟然跑到這裏了。”小家夥解釋道,吐了吐舌頭。
文漪有些心虛,自己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情,卻要兒子來圓謊,伸手把小家夥攬進懷裏,揉揉他的腦袋,表示懺悔。
看著這對母子,情若心裏竟然有種溫馨的感覺,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曾擁有過的東西,難得的笑了笑。
“下次不許了!”
“是,父王!”
“娘親啊,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小家夥有些不滿,明明就說好了的,在外麵等著他的,怎麼一出門娘親就不見了。
文漪怎麼好回答隻好轉移話題,“還說娘親,你為什麼要說謊話騙你父王啊?”
小家夥癟癟嘴,“父王要是知道了是我偷偷給小叔送藥的話,他會不開心的。父王不喜歡別人背著他做事。”
“諾,娘親,你把這藥給小叔送過去吧,父王那個給我安排了許多課程,學不好他要懲罰我的。”
要去見那個有著哀傷眼神的人麼?文漪皺了皺眉,還是沒有辦法想起來,這讓她感到非常痛苦。
“娘親你不要怕。”小家夥伸出細嫩的小手撫平娘親額前的褶皺,“小叔不是壞人,不輕易動手的,我隻看過小叔和父王打架。”
文漪咧開嘴笑了,這孩子,她哪裏是擔心這個啊。
“好,娘親知道了,心兒也要好好學習哦!”
文漪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再次進入那個山洞了,裏麵竟然亮著,這倒是為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越向裏走,文漪就越緊張,有些害怕見到他的的眼神,她總覺的他就是在看自己,那種刻骨的哀傷就是因自己而起。
文漪閃了個身,這裏還有別人。握緊了手裏的藥瓶,她有些緊張,照心兒那樣說應該應該不會有人來看他小叔才對,怎麼裏麵還有一個人!
“沒有其他辦法了麼?”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在文漪心裏激蕩起層層漣漪。
“也許要受到什麼刺激吧!”這個聲音細弱,應該是受了傷的人。
“怎樣的刺激?”
“也許是身體上的又或是感官上的。”
“你見過她了麼?”
“是,她沒有認出來我。”
“是麼?她那麼在乎你!”
“可最愛的還是你。”
“是麼,那為什麼沒有認出我來?”
簡短的對話,文漪看不到兩人的表情,卻親耳聽到他們或無奈或苦澀的聲調。為什麼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次又一次,那種噬心的疼痛一圈一圈的蔓延開來,沒聽到他們的聲音,那疼痛就擴大一分,大腦忽而一片空白忽而一片混沌,亂七八糟的映像交疊在一起。
她總有那麼一種感覺,這兩人說的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可是自己腦子裏的畫麵就是沒有辦法和他們所說的重合。
心疼,頭更疼,連藥瓶都自手中滑落,文漪不知道是該捂住心口還是捧著腦袋。
瓷瓶落地的聲音,秋離澈和宮尚卿同時望過去,然後文漪便落入了秋離澈的懷抱。
感覺呼吸困難,文漪張開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的新鮮空氣,卻讓秋離澈的舌有機可趁,他要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吻。
感覺很舒服可是文漪要新鮮的空氣,小手便推搡著,卻是怎麼推動推不動,小手亂摸一氣,這也不是什麼非常強壯的胸膛啊,怎麼卻推不動呢!
“嗚嗚……”文漪睜開眼睛,這次看見的不是情若的臉,心裏頓覺舒心不少,可是再看,竟然是那張絕美的臉龐。
文漪恨恨的咬住他靈巧的舌,坐到一旁去。
“你還來做什麼?你上次不是丟下我一個人了麼!你還親我做什麼?”
秋離澈看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不覺舒心的笑了,她並不排斥自己,也許在她心裏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隻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
“你在怪我麼?”他竟然抓住她的腳踝,趁勢坐到她身邊,把自己的頭靠在文漪肩膀上。
“漪兒,好久沒有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我很想念。”
文漪不敢把手覆上他的臉,他看上去那麼美好,文漪真怕碰壞了他。
看到她縮回去的手,秋離澈似乎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想法,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為什麼不敢呢,你說過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
文漪倏地縮回了手,他怎麼敢說的這麼光明正大!
“我有丈夫的。”
秋離澈麵上沒有表情,緊握的雙拳卻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很想告訴文漪,他,秋離澈才是她的丈夫,有結發為證。
可是他不能,他甚至能說他愛她,但是她不能告訴她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