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牌友為拿錢，逼我逼得很緊，為了給我個教訓，把我打傷並將我丟進了井裏。”
“我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從井裏爬了出來，那一天，雨下得很大，我的血流得很多……”
“就在那個時候，有個青年撐著傘，對我說：”
“夥計，想變強嗎？”
“這個人是誰，想必你也知道。”
“後來啊，我就去找了我父親的牌友，得知我父親之所以輸那麼多錢，是因為那些人聯手起來出老千坑了他。”
“之後……我就把那些人都殺了，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忽地，程石昧的瞳孔縮了縮，“網上熱度很高的這起雨夜凶殺案——你就是凶手？！”
“沒錯。”
龍人眼睛眯起，“我想……我殺了他們，我沒錯。”
“嗯……我覺得你做的是對的。”
“要是我也有你這麼大的勇氣，我想……我和我妹妹就不會被欺負了。”
程石昧頓了頓，隨後緩緩道：“我是一名大學生，我妹妹也是，我們倆從小成績就不差，所以我考上了天江市最好的一所大學。”
“可是學校裏有惡霸，他們不是靠成績進來的，靠的是錢，靠的是關係。”
“我和我妹妹就是被學校裏的惡霸欺負了，他們想要我妹妹當那個惡霸的女朋友，我妹妹不願意，他們就用我來威脅我妹妹。”
“有一天，我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回到了家。”
“我妹妹實在是不忍心，就求他們放過我，最後……她迫不得已當了那個惡霸的女朋友。”
“可是……那個惡霸很花心，他有了我妹妹後，還招惹了其他女人。”
“最後，他把我妹妹弄懷孕了，但因為喜新厭舊，又把我妹妹給甩了。”
“沒辦法，我妹妹把事情告到了校長那裏。”
“但那個惡霸有錢有勢，校長也幫他說話。”
“事情最終還是不了了之，我妹妹打了胎，自此就沒有再去學校。”
“從那一天起，我的心裏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說實話，我平生最想殺人的……就是那一刻。”
“既想殺那個惡霸，也想殺那個校長。”
“那個惡霸固然該殺，但那個校長明裏包庇，暗裏收錢，也不是個好東西，也該殺……”
“我一個月前，買了一把匕首，有數次機會能捅死那個惡霸和那個可恨的校長，但到最後關頭……我退縮了。”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膽小鬼。”
說至於此，二人都沉默了。
“沉默不能解決事情，少年，如今的你今非昔比，殺人……就不是難事。”
“既然成為了大人的幫手，那麼勇氣……就是你該交出的第一份答卷。”
狐狸少女在一旁聽了許久，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對方做事了。
聞言，程石昧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是啊，都成為了大人的幫手了，如若還膽小如鼠，那麼……他就對不起大人的那份信任。
“是該找他們算賬了。”
程石昧站起身，眼中流轉著殺氣。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