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月想了想,挑出自認為不對的地方更正,
“不是無理取鬧,你那個時候的情緒很,很怪異,又歡喜又悲傷,還有很多不認識的,太多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我看不清,隻勉強認清了兩種簡單的。”
溫烑被他師兄的反應逗笑了,他師兄還真是誠實得可愛。
在他師兄心裏,他還是有些分量的。
至於事後為何沒斬草除根。
正常來講,六個結丹劍修對他們兩個綽綽有餘,可他們為何因為他一個眼神就灰溜溜的逃了。
很明顯,他們受了重傷,沒有把握贏他和溫烑,於是隻能逃。
他們衣袍整潔,不像受了外傷的樣子,但一個個卻都捂著腦袋,麵容扭曲,腿腳發軟,好像下一刻就會跪下的樣子。
一眼便知他們是神識受了重傷。
神識受創,一段時間都無法使用靈力。
他們不可能是帶著神識創傷來找他師弟的麻煩。
他師弟的神識又確實比同階修士強大。
是他師弟重傷了他們。
他師弟也不是沒腦子,站在他的角度,更不可能放任平安他們離開,所以他師弟什麼也沒準備他是萬萬不信的。
來洞府的路上發生件小事,進一步佐證他的猜測。
“……”
“二位道友留步。”
“可否見過這個人?”
“沒見過,不過瞧著就不像個好東西。”
“……”
倘若他師弟什麼都沒做的話,那卷軸上出現的就會是他們兩個的臉了。
被圍追堵截的人就變成他們兩個了。
洞府暗室。
外麵的修士轟炸防護陣,溫烑著急洗劫洞府,還有一個暗室外的陣法沒來得及細細研究,留下一個隱匿法陣就匆匆離開了。
就憑那些修士連一個凡陣都要用蠻力破開,他留下的隱匿靈陣自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溫烑研究一會,很快便掌握了暗室法陣的控製權。
石門敞開,塵土飛揚。
溫烑後退一步,遠離石門,順手打出一道結界隔絕灰塵。
“師兄,我厲不厲害?”
手臂自然而然搭在他肩上,自然的像是做過無數遍。
偏過頭,揚眉看他,唇邊漾起張揚笑意。
溫烑靠的太近,冰蓮花環還戴在頭上,冰涼的花瓣剮蹭著皮膚,散發出淺淡幹淨的氣味。
像是大雪過後的味道。
他認真道,“厲害,很厲害。”
溫烑眸子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興奮雀躍的光。
不自知的靠近了些,忍不住追問,“有多厲害?”
晏行月不假思索,眼神堅定,擲地有聲,“以陣入道的修士都不如你。”
這是非常高的評價了,把溫烑給誇爽了。
頓了頓又道,“你不要靠這麼近……”
“你的花頂到我了。”
“……”
想入非非的溫烑被晏行月一句話無情打醒。
他師兄真是太壞了!!!
溫烑神識外放,探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內。
片刻之後,“師兄,我們撿到大便宜了,這暗室似乎是個酒窖。”
晏行月看不懂溫烑眼裏亮起的光,困惑重複,“酒窖?”
“對,裏麵大概藏了三百壇酒。”
溫烑托著一枚夜明珠,美滋滋拉住晏行月的手腕,一前一後進了暗室。
關上石門,法陣繼續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