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月睡的好好的,心湖突然炸了。
水紋一蹦三尺高,落下的樣子像是天女散花,下雨了似的。
然後他就被炸醒了。
兩人靠的太近,氣息交纏,溫烑眉眼低垂,不敢亂看。
燙熱的柔軟在他額頭上貼了一會,
他師兄先是親了他一下,然後攬著他的腰擁抱他。
溫烑眼睛都睜大了,裏麵有粲然的光透出來,亮的驚人。
溫烑燒紅了耳尖,“師兄為何親我?”
晏行月語氣平靜,“不是你要求的麼?”
溫烑猛的坐起來,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獸,恨不得立刻撇清關係,“我?我沒有!”
他得有多少膽子才敢跟師兄提親親這樣的要求?
借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
晏行月照著原版複述著,“要師兄的親親抱抱才能好。”
偏頭淡淡看向炸了毛的溫烑,抬起手臂,用手指點點他的下唇,“是你說的。”
“……”
停頓了下,眉梢一挑,“還是說,你背著我在外麵有了別的師兄?”
“……”
麵無表情的補充道,“想讓那個外麵的師兄親親你?”
“……”
破案了,師兄把牽牽聽成了親親。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溫烑當即炸了。
溫烑驟然俯下身,兩手撐在他耳邊,直視師兄純淨不染一絲雜質的眸子,急促道,
“我外麵沒有別的師兄!我隻有你一個師兄!也沒有讓別人親我!”
“……”
晏行月看他,“哦。”
溫烑懷疑的看了看他,怕他沒聽清又在他耳邊說了一遍。
晏行月平靜望著房頂,“哦。”
溫烑依舊不放心,“真的聽清了麼?”
晏行月沒有絲毫的不耐,語氣淡淡,
“聽清了。”
“那師兄重複一遍。”
晏行月幹巴巴的重複一遍。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從他師兄嘴裏出來變了味道,溫烑聽的耳朵發麻。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
“師兄帶點感情好不好,不用像我那樣,篤定真誠一些……罷了罷了,師兄盯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溫烑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麵前晃蕩,“最後一遍。”
晏行月沒有半分不耐之意,照做,盯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遍。
把溫烑給說開心了。
溫烑眉眼彎彎,把先前的恐懼拋之腦後,快快樂樂的解腰帶,脫外袍,
“不錯不錯,師兄有前途。”
“……”
有前途?有什麼前途?
腰帶扔到腳底下,外袍蓋在自己和晏行月身上,借著遮蓋悄悄靠近,“沒有東西著蓋睡覺不得勁。”
晏行月很上道的側過身,翻進溫烑涼嗖嗖的懷抱裏,哄沒滿月的嬰兒般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好了,睡吧。”
……
晏行月徹底煉化醉仙釀後醒了。
但他師弟還沒醒,綿長均勻的呼吸,似乎睡的正香。
有隻冰涼的手不知在何時探進內衫,擱在他腹部,兩條修長筆直腿死死夾著他的腿,動彈不得。
最近都是他師弟比他早起,怎會他醒了,他師弟還沒醒?
想起那日師弟拽著他衣袍下擺說‘師兄不陪我,我睡不著’。
原來是真話。
晏行月剛剛醞釀起的心疼忽的斷了,麵色一僵。
溫烑探進他內衫的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