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的回應讓祁聿川沒有繼續開口詢問下去的勇氣，可能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底氣吧。
或許在幾天前，他還能試一試，可現如今的他，又怎敢？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時視線的變化，雲歲眼底閃爍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再度抬頭時，指尖輕輕觸碰著祁聿川的手指，試探性的撓了撓他的手心。
“祁聿川，我那三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過去的你，也有過去的我…”
平淡敘來的語氣沒有任何過於激動的變化，仿佛就隻是單純的講述了一段過往一樣。
可說出的每一個字如同一把小刀一樣在他的心上不停的劃拉著，臉上的血色也隨之消失，變得一片蒼白。
終究還是…來了嗎？
…
聽著她一字一句的坦訴，祁聿川想要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可突然清醒，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怎麼敢用自己泥濘不堪的手企圖將那束光拉入深淵的呢？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他無法逃避開自己的心，也無法永遠不正視自己心裏對她的不堪想法。
或許，在這之前他也有閃過一絲想要將她拉入這深淵的想法，可隨之她話語的結束。
他也漸漸鬆開了禁錮著自己的束縛，眼睜睜的望著這束光，渾身如同鬆了力一般湧上的放棄和崩潰，讓他慢慢深陷於自我內封的黑暗深淵。
垂落的眼瞼下，眸光也越發的黯淡。
“所以…祁聿川。”
聽到自己名字的他緩緩看向她，可眼底的神色還是那般的繾綣而又綿長，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
雲歲有一瞬間的晃神，可她還是定了定心神，躲避開他的視線繼續說道：“…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們都已經明確了彼此的心意，可能那段的過往是一道無法跨越的橫溝，可…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消化一下好嗎？”
“我喜歡你，可是我又很害怕那夜遺留下來的陰影，我不想用這種抵抗情緒的愛意來與你在一起，你願意等一等這樣矛盾的我嗎？”
一口氣說完的雲歲，渾身甚至還有些顫抖，止不住的抖動連帶著她的聲線都有些異樣。
微涼的手心也慢慢的握住祁聿川的手，看向他的視線炙熱而又真誠。
祁聿川瞬間反握她的手，帶著壓迫性的吻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狂風驟雨般的急切，手心的十指相扣，彼此的心在這一刻挑破了那層窗戶紙。
窒息般的吻不留絲毫的空隙，就這樣霸道而又親昵的含住，輾轉描摹的柔情又讓她不至於過於的被動承受，微揚起的頸肩線如同天鵝頸一般優雅而又迷人。
唇畔相碰，鼻息相纏，雙眸輕合，婉轉相就。
喘不上氣的雲歲漸漸陷入了這場瘋狂的情欲中，嬌軟嚶嚀出口的那瞬間讓她甚至都有些呆愣。
祁聿川微微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額頭與額頭之間的抵碰，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織著，微喘的氣息迷人而又危險。
“願意。”
暗啞的嗓音克製著最後的瘋狂，讓他保持著理智的底線，無盡繾綣的深情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