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歸歆體會打兩份工的滋味了。
和吳丙的不一樣，她的第二份工是純粹的付出，沒有收益的。
不過郭智宸給她畫餅，“我和老大彙報過，他說等拿下這個TOD項目，他私人會給你獎勵。”
歸歆不上當，“你說國內有十幾家企業招投標，其中不乏實力雄厚的國有企業，你們哪來的信心能拿下這個標的？”
郭智宸不服氣了，“我對你有信心。”
歸歆無語了，“你不是應該對你自己有信心嘛。”
“一樣一樣。”
郭智宸嘿嘿地笑，“張靜說你是一員福將，連老大這種獨步全球的男人都能拿下，TOD項目經過你的手，必然能中標。”
歸歆手邊剛好有個紙團，直接砸他臉上，“這個也經過我的手，你去供起來。”
郭智宸摸著鼻子，一臉的委屈，“君子動口不動手。”
*
歸歆利用空餘時間，研究這次招投標的競爭對手的情況。從側麵的角度幫忙郭智宸整理思路，使得他在十七樓的鬥智鬥勇中，至少不落下風。
最終落實的標書與賀今瑤一貫主張的風格，有較大的差異。但是在集合各種專家審議後，得了一個不錯的評價。
郭智宸因而在十七樓站穩了腳跟。
歸歆也得了一個確切的消息，謝盡安會過來全程參與這個項目的招投標。
這倒是與謝盡安之前講的，他會帶嘉禧過來住一段時間的說法相符合。
他每天還是會與歸歆聊微信，三言兩語的不多。
不過郭智宸偶爾會冒一兩句出來，說張靜說的，老大最近在集團總部大發雄威。
“你知道的，老大的控製欲超級強，他哪有可能容忍蟊賊上竄下跳。”
歸歆當然知道謝盡安的脾性，短期的沉默基本是在積蓄力量，等他做好準備，基本是一揪一個準。
“哎……”
郭智宸也有猶豫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她，“張靜混的是達航的圈子，她說你和老大……離婚了？”
歸歆擺弄著眼前的筆筒，聞言抬起頭，“早就離了。”
郭智宸皺眉頭，“那老大吩咐我幹活的時候，也沒把你當外人啊。”
歸歆聽懂他講的是TOD項目，這裏頭涉及商業機密，當外人就沒法一起工作。
她沒好氣地答，“生意不成仁義在。”
郭智宸撓撓頭，尷尬地說，“是我格局小了，你倆還有個兒子呢，要繼承老大的家產的。”
歸歆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郭智宸這邊還有消息，但他隻敢和張靜說。跟他掰手腕的那些人，有意無意地向他表達過一個意思，賀今瑤是謝盡安的聯姻對象，達佳的成立，其實是他們的定親之作。
本來張靜張口一個“呸”字。
但是聽說老大和歸歆離婚的消息後，她也猶豫了。不過她叮囑郭智宸，兩女相爭，咱們必挺歸歆。
郭智宸說爭啥啊，歸歆有兒子必勝。
張靜說你們男人都是壞胚子，滾！
*
歸歆終於接到了謝盡安的通知，說他和嘉禧將坐明天下午的班機去S市。
歸歆不滿意了，“為什麼是S市？”
謝盡安輕描淡寫，“我要在那邊開幾個會。”
歸歆當即表示，“時間發給我，我接嘉禧回H城，你可以繼續開你的會。”
“車子買好了？”
“買好了。”
其實沒有，但是買車還不簡單？
正好吳丙從意大利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被她呦喝出來，“陪我買車去，今天就要提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