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丙自覺送了花總一程。
“你覺得我前女友怎麼樣？”
花總的這個問題讓吳丙嚇了一跳，眉毛挑得老高，“方總是單身？”
“她結過婚，不過早離了。”
“您想和她……結婚？”
“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太可以了。”
吳丙回過神來，然後不知道牽動了哪根神經，一本正經地問，“花總，成熟的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吃回頭草？”
花總一愣，想一想，倒也認真回答，“不是始於愛情的婚姻，大多數會過成一地雞毛。萬一到了離婚的地步，財產損失；如果有小孩，對小孩的傷害；還有整個過程被浪費掉的光陰等等……”
他搖著頭，繼續往下講，“所以，選擇結婚對象就很重要。回頭草有兩個好處。一個是雙方年齡相仿，日子沒過到狗身上的話，對現實生活也該有了理解。寬容度高，性格穩定。第二個就是知根知底，尤其當年因為客觀原因分開，彼此沒有感情傷害的，還會有些補償與惋惜之情。按我們做生意來形容，做生不如做熟。”
吳丙聽得嘖嘖，“太現實了吧。”
花總斜她一眼，“你不注意我那個前提？”
“不是始於愛情的婚姻？”
吳丙莫名有些悲傷，但她又問，“男人不都喜歡十八歲的女生嗎？”
花總擺擺手，“你別聽網上瞎掰。”
說著，電梯來了。
花總昂首進去，麵帶微笑，電梯門在他麵前緩緩閉上。
這麼，他就算……光榮謝幕了。
*
第二天，S市達佳公司總部，專家小組對賀今瑤和郭智宸的兩份標書做了評議。
憑心而論，這兩份標書做得都不錯，而且，兩人都鉚足了勁，好好地研習了一遍，各自的講解都很精彩。
沒有作弊的情況下，賀今瑤沒能實現逆襲。不過也得了一些讚譽，算是體麵下場。
郭智宸沒敢表現出得意，倒是賀子儀對他表現出欣賞之情，笑著與他聊了幾句。
謝盡安麵色很淡，結束後將郭智宸喊去辦公室私聊。
內容很簡單，招投標之後，不管結果如何，H城的班子都需要有大的調整，讓他趕緊物色合適的人選。
“我會派卓輝過來協助你。”
郭智宸不意外，謝盡安最看重下屬的忠誠，那幾個人公開出來挺賀今瑤，那就跟著賀今瑤走吧。
“不用卓輝過來，我自己能處理。”他說。
謝盡安淡淡看他，“這次招投標很重要，本來我打算留在這裏看著，但臨時有點事情，需要回去新加坡處理。卓輝能力很強，你們可以預先合作起來。他還有達航的事務要處理，張靜性格潑辣，你……”
郭智宸秒懂，連忙解釋，“張靜作風是硬，但她講道理。隻要占著理，大聲吼她都沒事。”
謝盡安似笑非笑，“你吼過她？”
郭智宸氣焰落下，灰溜溜地說，“我不是總占不到理麼，不過……”
他尷尬地笑，“您不一樣，占不占理，她都會聽。”
“背後會罵嗎？”
謝盡安繼續問。
郭智宸撓撓頭，淺淺地說，“罵不至於，最多就是……評論一下。”
“強勢固執，傲慢專斷？”
“差不多吧。”
郭智宸嘿嘿地笑，“不過您現在好多了，當年那是真的……那個，我跟您保證，咱們三人中間，歸歆評論得最多，張靜是次之。”
謝盡安不理他，站起身，“你就在S市待兩天吧，等卓輝到了一起去H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