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複婚？”
謝盡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歸歆心思微動，看向他的表情就有些玩味。
“我還沒懷孕。”垂下眸，情緒稍稍有些低落，“幾個月都沒有動靜，也許真的不會生了。”
謝盡安笑起來，起身走到她的邊上，低下頭，暖暖的呼吸吹到耳邊，聲音曖昧，“肯定是我不夠努力。”
歸歆縮了縮脖子，輕聲說話，“我還沒看完呢。”
謝盡安吻她，聲音也是輕，“沒事，你看你的。”
話是這麼講，動作一點都不停。沒幾下，把歸歆撩撥的沒了辦法，“別鬧，一會兒嘉禧出來看到呢。”
“他睡得很熟。”
謝盡安喝過酒，情緒正是高漲，眼神熾熱，柔聲地說，“明天我們去領證。”
歸歆微微頓住，“領證？”
謝盡安側過頭，二人目光對視，他輕聲說話，“嘉禧馬上就讀小學了，入學要填家長資料，你得給我一個名份。”
歸歆沒有答，眸底含了遲疑。
謝盡安低低歎氣，又輕輕地咬她的耳垂，“你知道我愛你。”
歸歆終於沒忍住，小聲地說，“去房間。”
*
謝盡安是認真的，第二天，他特別留出上午時間，要與歸歆去民政局結婚。
送完了嘉禧，歸歆將車開進公司大樓的地下車庫，然後與他做嚴肅的談話。
“你想好了？”她問得認真。
“想好了。”謝盡安答得也是認真。
歸歆盯住他，眉頭微微皺起，一字一頓說得清楚，“那我就當那件事情過去了。”
謝盡安點頭，“可以。”
歸歆垂眸，聲音輕一些，“可是我覺得在你心裏，這件事情永遠都過不去。”
謝盡安看著她，伸出手，將她的手指全部握在掌心。
“我懂得是非對錯。”
歸歆抬起眼，沒等她說話，謝盡安湊過去，在她臉上重重地吻一下，聲音輕快，“乖，別多想了。結婚還要準備不少材料呢，我的部分已經準備好了，你那部分還要弄呢。”
“你的已經準備好了？”歸歆詫異。
謝盡安從善如流，“你看我多有誠意，一早就準備好了。”
聽到這句，歸歆心裏突然就柔軟了，抿一抿唇，她終於點頭，“行，咱們去領證。”
*
接近中午。
室外陽光明媚，兩人步姿輕鬆地從民政局裏出來。結婚證領到手，歸歆底氣十足的感覺。
謝盡安沒她熟悉路況，所以還是她開車。
一邊轉著方向盤，她一邊輕描淡寫地說話，“領了證，你就是我的人。”
謝盡安聽得好笑，不過他配合，“對的。”
歸歆轉過頭，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要守夫德。”
謝盡安點頭，“具體說說。”
歸歆語氣平靜，“要跟除老婆之外的異性劃清界限。”
謝盡安早有準備，變戲法一樣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戒盒，“結婚戒指已經買好了，你一個，我一個，戴到左手的無名指上，亮明自己的已婚身份。”
歸歆沒想到，吃驚地問，“剛才怎麼沒拿出來？”
謝盡安說得自然，“打算吃午飯的時候拿給你。”
歸歆恍然覺出些不對，“咱們在程序上是不是有點問題？你都沒有向我求婚。”
謝盡安擰起眉，認真思考起來。
“我求你跟我領證，不就是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