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夏看著蕭竹,他隻笑了笑,便轉身一頭紮進了深有一尺左右的泥潭。
隨著端木天夏不停的“騷擾”著泥潭裏的黃鱔,這些黃鱔十分不安地翻滾著,有時還會將一截身子露出泥潭,可憐端木天夏在蕭竹編織好第三個網兜之前,隻抓來兩條一二寸粗三尺來長,以及五條指頭粗五六寸長的黃鱔,蕭竹看著這位累得氣喘籲籲的大哥,不竟歎了聲:“大哥,你戰績不佳呀。”
端木天夏看著蕭竹在岸上的那幅狂態與悠閑樣兒,不竟鱉氣道:“我成績不佳那就你來,我看你能抓幾條?”
“那就再辛苦大哥去生一堆火,待會兒咱們好吃烤黃鱔。”
端木天夏一聽這話幾乎氣結,他看著這個自信滿滿的少年人,無奈中還是帶著滿腹的狐疑離開了泥潭,忙著撿樹枝生火去了。
蕭竹站在岸邊,他從身上摸出了五把飛刀,左三右二的捏緊,突然一條二寸寬的大黃鱔躬著身子將一截身子探出了水麵,蕭竹抓準時機發放出了一把飛刀,就聽嘟的一聲,飛刀將這足有三尺半長的大黃鱔釘在了樹杆上,一旁的端木天夏經不住讚了一聲:“打得好!”
“如果是我,恐怕這把隻有刃沒有柄的薄刀就會從黃鱔的身體裏直接穿過去,你的勁道用得十分巧妙”,這使端木天夏由衷地讚揚。
“這是我特地鍛煉出來的一種暗器手法。”蕭竹揚了揚眉毛,接著道:“因為有把柄的飛刀很大、不貼身、所帶數量也很少,所以我專門練習這種沒有柄的飛刀”,刀字剛落音,又是兩條黃鱔被釘在了樹杆上,不同的是,這一次蕭竹隻打出一把飛刀,但卻打中了兩條黃鱔,他們扭動了幾下身軀,便停了下來。
“火已經生好了,你怎麼不射了?”端木天夏走了過來。
“嗖!”一把飛刀剛好穿在了端木天夏那已經破損的青衫衣袖上,端木天夏被始終沒有回頭的蕭竹給嚇了一跳,他氣得吼道:“我是叫你射黃鱔!你怎麼射起我來?!嚇了我一跳,你知不知道!”
“哦?我有嚇到你嗎?抱謙,我給你飛刀是想讓你去削兩根沒有樹皮的樹技,那樣,我們就可以用他來穿黃鱔了。”蕭竹終於回了一次頭,他朝端木天夏抱歉的笑了笑。
突然,蕭竹右手一揚,他將右手上的最後一把飛刀給射了出去,四條黃鱔、三把飛刀被釘在了樹杆上。
“給?有你這樣給刀的嗎?!端木天夏抽出穿在衣袖上的那把飛刀,他用力的朝蕭竹甩了過去。
“你為什麼不躲?!端木天夏看著左肩被劃破二寸長血口的蕭竹,急切地吼了一聲。
他來到蕭竹的近前,隨意撕下了自己青衫的衣角替蕭竹包紮傷口。
“……怕你生氣,所以想挨這一下好讓你解解氣……可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凶、這麼氣、這麼疾言厲色的吼我……哎,我這一刀算是白挨了,算了,就當是留道疤當作紀念吧。”蕭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一點也不敢去看端木天夏。
端木天夏用手指一戳蕭竹的額頭,斥道:“你腦子是剛才被湖水給淹的時候進了水吧?!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端木天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小竹,我剛才不是凶,而是氣,氣你為什麼不躲,氣你為什麼要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哎,我是擔心你啊。”
“是現在才擔心嗎?剛才我看見你憤怒得就像一隻暴跳如雷的螞蚱,要我在那時候相信你是在擔心我,行,下輩子。”蕭竹撇了撇輪角分明的嘴唇,他抬起頭,望定了端木天夏。
端木天夏用指節扣響了蕭竹的腦門,裝怒道:“你這小子,有你這樣形容大哥的嗎?!”
蕭竹捂著火辣的腦袋,心想:怎麼我身邊的人都喜歡敲我的腦袋?但他嘴裏卻道:“那就……生氣的跳蚤!哈哈哈……”蕭竹說完,撥腿便跑。
端木天夏被弄得既好氣又好笑,他朗聲笑罵道:“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蕭竹一麵施展輕功,一麵回頭朝端木天夏扮鬼臉:“大哥追不到我追不到我!”在一陣飛掠拆招、嬉笑怒罵聲中,兩人時而遁入林中,時而又倒追回來,在水潭與泥潭上比試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