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竹打斷他的話,接道:“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對不對?”
掌櫃的點頭如同母雞啄米一般:“對對對!所以還請大俠饒過小人。”掌櫃的以乞求而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四人。
蕭竹猛敲掌櫃的腦袋,斥道:“對你娘個狗屁不通!吳掌櫃是個沒爹沒媽的單身漢,膝下無一香火,你還敢在這裏冒充他?”
那掌櫃的嚇得唇色發白,但臉色卻依然不改,蕭竹仔細瞧了瞧,隻聽掌櫃的有點結巴地道:“我……我是副掌櫃,吳掌櫃才是真正的大掌櫃。”
蕭竹突然笑了,笑得是那麼的溫和,隻見他伸手往掌櫃的臉上一撕,隻見一張人皮麵具已然捧在蕭竹的掌心上,蕭竹看了看那張人皮麵具,然後抬頭又看了看那掌櫃的臉,笑道:“如果你是吳掌櫃,你的臉上怎會有吳掌櫃的臉容?如果你是副掌櫃,那你為何又要裝吳掌櫃?蕭竹扭頭問向李寶名與端木天夏:“兩位大哥是什麼時候趴在窗戶上偷窺的?”端木天夏臉一紅,呐呐道:“這……這怎能算是偷窺?我們隻是擔心你而已。”
蕭竹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什麼時候?”
這一次是李寶名搭腔:“出了酒樓就在偷看你。”
蕭竹依然臉沉如水地道:“我與這隻醉貓在喝酒時,是否有人在這裏吃飯喝酒?”
李寶名道:“是。”
蕭竹問道:“那你們可有見著這個吳掌櫃?”
端木天夏與李寶名沉思良久終於雙雙搖頭道:“沒有。”
蕭竹又道:“那麼,那十三個殺手來時店裏是否已沒有一個客人?”
李寶名道:“嗯。”
蕭竹道:“那這個冒牌的吳掌櫃是否已經出現?”
端木天夏道:“是。”
蕭竹道:“醉風酒樓的大門是什麼時候被關起來的?”
李寶名與端木天夏異口同聲地道:“不知道。”
蕭竹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是在黑衣殺手圍住我和這隻醉貓的時候,你們想,那時在我們十六個人當中,誰有機會來幹這件事?”
“冒牌的掌櫃!”這是端木天夏與李寶名異口同聲所說的話,此時再看那個假掌櫃,他已臘黃著臉,嘴角肌肉抽搐著。
蕭竹扔掉手中的人皮麵具,一把拔出了釘在掌櫃手心裏的那把飛刀,他用飛刀指著冒牌掌櫃的咽喉,冷道:“說,是誰要取我的性命?說了我就放了你。”
倏地,就在這時,十幾道閃著藍芒的暗器直照向酒樓裏的眾人,受到攻擊最多的當然是蕭竹,蕭竹打出五枚飛針,便以一箭雙雕的方法擊落了一十七件淬有巨毒的暗器,待蕭竹幫李寶名與端木天夏和青年人擋住幾件攻人所必救的幾處暗器,再從窗戶追出的時候,猝施暗算的人早已溜走不見,蕭竹回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朝端木天夏哼了一聲,背起青年人便頭也不回的躥出酒樓。
李寶名看著已然身中十幾枚染毒飛針的冒牌掌櫃,不禁歎了一口氣,招呼著酒樓裏唯一活著的端木天夏一同離開了醉風酒樓。
客棧裏,青年人正在調養傷勢,蕭竹、李寶名、端木天夏已然自青年人的口中得知他原是名門豪富的寶貝闊少,複姓公子,雙名水玉,乃是聽信某一朋友的饞言,來除去魔鈴我是誰以及他的傳人,總而言之,公子水玉隻是一個幫凶,而主謀者他隻知道他姓容,不知性別、不知來曆、不知年齡、不知師承。
蕭竹皺眉道:“別人幾句話你就上勾了?萬一你殺錯了人你怎麼辦?”
公子水玉沉默不語。
李寶名說道:“四師兄,天色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蕭竹朝李寶名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