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說了這麼多話,感覺有點兒渴。他拿起辦公桌上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對了,昨天我們抓捕的那兩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時,王警官跟張建國說了半天案情,也感覺口幹舌燥。他就順手,把張建國的那個大茶缸子拿了起來,咕咚咕咚的,把大茶缸子剩下的水全部喝光了。
“哎,小王,那是我的茶缸子。”張建國沒好氣的說道。
王警官抹了一下嘴,厚著臉皮,笑著說道:“張隊,我又不嫌棄你的口水。你急啥!”
此時張建國在心裏想:小樣,我嫌棄你小子有口臭啊!算了,喝了就喝了吧。老子不跟你小子計較。
張建國用手指,指了指王警官,無奈的催促道:“小王,你趕緊把那兩個人,現在的情況說一下,到底怎麼樣了?”
“哦!好的,張隊。
其中一個人在逃跑時,他沒看清腳下的路,直接摔倒在地。你說他也挺倒黴的。摔倒時,他的頭正好磕在釘子上。當時他還有呼吸。我們就馬上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
但是當我們把他送到醫院時,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另外一個人就是挾持劉玉玲的人。抓捕他的時候,你也在場。他莫名其妙的抽搐昏迷,被我們送進了醫院。
今早,他在醫院裏剛剛蘇醒過來。
我得知消息後,馬上跑去醫院。在醫院裏了解完情況後,我又馬不停蹄的回到咱們派出所,寫了這一份報告。
嗯,就是你辦公桌上的那份報告。”王警官回答道。
張建國一邊拿起桌上的報告看起來,一邊說道:“你先說一下,他在醫院裏交代了什麼?”
“他在醫院裏一開始保持沉默,死豬不怕開水燙,問什麼都不回答,死扛到底。
我跟他說,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他老老實實的好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他死活聽不進去,還是無動於衷,一聲不吭。
直到我告訴他,他的另一個同伴死了。這時,他臉上才出現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向我提出一個條件:他想最後再看一眼他的同伴。
我同意了。
於是我帶他去了太平間。他抱著屍體痛哭了一場。你還別說,這家夥還挺有情有義的。
他看完他的同伴之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交代了。
他叫王大虎。死去的那個叫王二虎。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他們的父母早亡。他們相互扶持著長大,感情深厚。
他們兩個因為都好吃懶做,沒有正經的營生,平時也就小偷小摸的勉強維持生活。
有一天傍晚,有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找到他們兄弟倆,想讓他們兄弟為他送個信,跑個腿兒。
他說送一次信或跑一次腿兒就給五塊錢。兄弟倆見錢眼開,心想反正也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兒,就答應了。
根據王大虎交代。他們送過幾次信,都是投進那個死信箱。還有就是,他讓兄弟倆去東盛飯店吃飯時,趁機把一封信放到固定的桌子下麵的夾縫裏。
他們去東盛飯店跑腿,額外還會多給他們3塊錢和一些糧票,肉票,作為吃飯錢。
兄弟倆以為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砸中了他們。這麼輕鬆的活兒,就能得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