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快瞧一下這個病人。他此刻正在昏迷。”

瘦削男人一邊背著張建國,一邊兒走進醫院大聲喊道。

這時有一個醫生和兩名護士過來,其中一個護士推出來一個可以移動的病床。瘦削男人把張建國放在臨時病床上。這名護士推著病床,走進了急診室。

“醫生,這個人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生命危險?”瘦削男人著急地問道。

“病人家屬先等一下,我先查看一下病人的狀況。”醫生回答道。

醫生先把趙建國的上衣解開,用聽診器放在趙建國的胸前幾個地方,聽了聽,又翻了翻趙建國的眼皮。

“楊護士,病人現在的血壓多少?”醫生問道。

“高壓105,低壓70。病人血壓在正常範圍內。”

楊護士給病人量完血壓後,一邊收拾血壓器,一邊回答道。

醫生又對張建國的頭部檢查了一下,然後對瘦削男人說道:

“病人目前血壓正常,心跳正常,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病人腹部明顯有灼燒的痕跡,而且似乎被進行毆打過,皮膚上多處淤青。病人頭部沒有外傷。所以病人昏迷的原因有待於進一步檢查。”

“那病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瘦削男人問道。

“這個不好說,頭部並沒有外傷,但是並不代表腦部裏邊會不會有出血症狀。因為腦出血也會導致病人昏迷。所以你還是辦理一下住院手續,進一步觀察。”醫生回答道。

於是瘦削男人去辦理了住院手續。楊護士把病人推進了住院部306號病房。

此時的劉玉玲在急診室門口默默的站著。她靜靜地聽著急診室內他們的對話。

呃,我好像把張警官揍得不輕。哎,誰叫他沒事兒跟蹤我。我以為他是壞人。這下咋辦?

劉玉玲在心裏對張建國產生了一絲絲的愧疚。她跟著楊護士一起來到了306號病房。

楊護士紮完針後,對劉玉玲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病人一共兩個吊瓶。這個吊瓶快打完的時候提前喊我一聲,給病人換藥。”

“呃,我不是病人的家屬,但是目前病人沒有人照顧。我可以先照顧他一會兒。我會看好吊瓶的。”劉玉玲回答道。

“那行,我先忙去了。吊瓶快打完,記得叫我。”

楊護士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又安靜了下來,整個病房隻有張建國這一個病人。

劉玉玲一屁股坐在張建國旁邊兒的病床上,瞅著吊瓶,自言自語道:“唉,本來我想去老哥的第一軋鋼廠去看一看。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要泡湯了。俗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呀!”

此時劉玉玲沒有發現,病床上的張建國的手指,動了動。

這時306號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瘦削男人走進了病房。

“他現在怎麼樣了?”瘦削男人詢問道。

“護士說他有兩個吊瓶,打完這個吊瓶,再告訴護士換吊瓶。目前他還沒有醒來。”劉玉玲回答道。

“我叫孫長勝。你可以叫我孫警官。現在咱們有時間。那我就先跟你了解一下,張警官為什麼會昏迷在那個巷子裏?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講述一下。”孫警官說道。

“哦,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從供銷社出來發現有人跟蹤我。我以為是壞人,所以在拐進巷子裏的時候,我把買來的衣服扔過去,蓋住了他的頭。

然後我就……,嗯,我就用我學過的點穴術,對,獨門點穴法,把他給弄暈了。我又怕他醒過來,所以又揍了他幾下。那個,就是吧,我沒控製好力度,可能把他揍得太狠了。

唉,張警官真是不禁揍。我這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也沒多大力氣呀。怎麼他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可能張警官天生皮膚太嫩了,稍微碰一下就會青紫。

孫警官,這你可不能賴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張警官。我以為是哪個歹人,要對我劫財。我一個小姑娘不下手狠點兒,萬一他醒過來,怎麼辦?誰叫他沒事兒跟蹤我幹嘛?

唉,總之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孫長勝聽著這個小丫頭繪聲繪色的講述。他的麵部肌肉開始抽搐了幾下,在心裏想:弱不禁風的小丫頭,能把張警官揍成滿身青紫,昏迷住院?嗬嗬,這要是說出去,局裏的人有誰能信?如果這是事實的話,我估計這一定是張隊的黑曆史!

妥妥的黑曆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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