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孫長勝從走廊裏緩緩走了過來。他們立刻問道:“孫長勝,你辦公室裏頭怎麼會有小姑娘哭聲啊?”
孫長勝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小姑娘叫劉玉玲,可能是來找張所長的。不過至於為什麼哭,我不太清楚。”
孫長勝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這可真是稀罕事,張所長一向嚴肅正經,怎麼會讓個小姑娘在辦公室裏哭成這樣?”
“是啊,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難不成張所長……”
各種猜測在人群中彌漫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和好奇。
這時,張建國聽見了門口傳來的些許動靜,他眉頭一皺,轉過身走到門口,猛地把門推開。
他看見有幾個人正圍在門口,交頭接耳,滿臉好奇,頓時大聲喝道:“都圍在這幹嘛?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跳,隨即一哄而散。
緊接著,張建國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了起來。
他轉過身,看到哭得這般傷心欲絕的劉玉玲,瞬間有些心虛,可同時又滿心疑惑,不禁暗自思忖:“這陳秀花被槍斃,怎麼能怪你呢?而且哭的還這麼厲害。”
此時,劉玉玲雙眼紅腫得像兩顆核桃,淚如泉湧,目光中滿是哀求地看著張建國,聲音顫抖著說道:“她現在被槍斃了,那我想要見她最後一麵。”
張建國聞言目光躲閃,硬著頭皮拒絕道:“對不起,不行,你見不到。”
劉玉玲情緒愈發激動,聲音帶著哭腔歇斯底裏地喊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連陳秀花的屍體的最後一麵都無法見到?”
張建國表情凝重,語氣堅決但又透著一絲慌亂地說:“不行就是不行!”
劉玉玲神情激動得近乎失控,雙眼通紅,死死地直盯著張建國,仿佛在看一個仇人。
她環顧四周,瞧見了折疊床旁立著的一根木棍,二話不說衝上前撿起木棍,怒喝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見!”
說罷,劉玉玲怒目圓睜,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朝著張建國氣勢洶洶地攻去,瞬間,兩人就陷入了激烈的打鬥之中。
劉玉玲邊打邊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見陳秀花的屍體?為什麼不讓我見?”她手中的木棍虎虎生風,每一招都帶著滿滿的憤怒和急切。
張建國一邊靈活地躲避著劉玉玲淩厲的攻擊,一邊大聲說道:“劉玉玲,你不要在這胡鬧,這是公安局,你再胡鬧我就不客氣了。”
劉玉玲施展出在無字天書中所學的麵具男的打狗棒法,那招式淩厲非凡,勁道十足。她手中的木棍仿佛化作了一條憤怒的蛟龍,時而直刺,時而橫掃,速度快如閃電。
起初,張建國還心存忍讓,隻是象征性地抵擋著。可沒過多久,他就驚訝地發現劉玉玲的棍法極為精妙,盡管她使得還不算熟練,但自己一個不留神也挨了好幾下,手臂被打得隱隱作痛,著實吃了不少虧。
於是,張建國不敢再掉以輕心,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全神貫注地認真應對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劉玉玲的木棍揮舞得如同疾風驟雨,一刻不停,而張建國則身形敏捷,左躲右閃,尋找著合適的時機伺機反擊。一時間,場麵緊張激烈,讓人目不暇接。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被張建國趕走的那幾個人,聽到打鬥聲後又匆匆圍聚在了孫長勝辦公室的門口,並且還新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緊皺眉頭,在心裏暗自嘀咕:“哎呀,方才就把這小姑娘給弄哭了,眼下又跟小姑娘打得不可開交,難道是張所長作風有問題?”
也有人滿心狐疑,在心底思忖:“這小姑娘究竟是誰呀?脾氣卻這般火爆,竟敢和張所長動手,莫非是有天大的冤屈?”
還有人滿臉憂色,眼睛緊盯著那緊閉的門,心裏不停琢磨:“張所長出手可得把握好分寸啊,要是不小心把這姑娘傷著了,那可不好收場。”
更有人壓低聲音跟身旁的同事交流:“這究竟是咋回事?咱們可不敢貿然進去拉架,萬一不小心挨上一棍子,那可就慘嘍。”
此時,孫長勝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直跺腳,心亂如麻:“這劉玉玲怎麼如此衝動,得趕快想個法子讓他們停下來,可千萬別把事情鬧得無法收拾。”
一時間,眾人皆不知所措,隻能滿心焦急地在門口幹瞪眼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