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玉玲靜靜地躺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之中。
山洞的四壁怪石嶙峋,水珠不斷從石壁上滑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懼。
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洞口竟被一排堅固的木柵欄死死封住。那粗糙的木頭上還帶著未打磨幹淨的毛刺,而木柵欄上方,一個鏽跡斑斑的簡單門鎖仿佛在訴說著此處的禁錮與危險。
劉玉玲是被迷藥迷暈帶到此處的,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經昏迷了多長時間。在意識的混沌中,她先是有了些許蘇醒的跡象,而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此時她隻覺頭痛欲裂,剛想晃動腦袋並用雙手揉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竟被牢牢捆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過了一會兒,她的頭腦終於徹底清醒了些。透過木柵欄的空隙射進來的光線,劉玉玲匆匆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隻見山洞內空無一物,唯有角落處一個破舊的大麻袋突兀地躺在那裏,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狠狠刺激著她的神經。
懷著滿心的疑惑與恐懼,劉玉玲從空間裏變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慢慢割開捆綁雙手的繩子。雙手得到緩解後,她活動活動手腕,緊接著又迅速把捆在腳上的繩子割開。
隨後,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由於山洞狹小,她不得不弓著腰,一步步挪向那個散發著血腥氣味的麻袋。
“不會是王雪梅被他們給殺害了吧?”
劉玉玲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驚恐。她伸出那雙止不住顫抖的手,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麻袋。
然而,當她看清裏麵的景象時,長舒了一口氣,居然不是王雪梅。
在那昏暗的光線中,劉玉玲使勁眯起眼睛,卻仍難以看清此人的麵容,然而,憑借著直覺,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男人。
她心懷忐忑地湊近,仔細端詳,隻見男人的嘴角掛著觸目驚心的血跡。劉玉玲輕顫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竟意外地察覺到還有極其微弱的呼吸尚存。
她不敢有片刻的遲疑,咬著牙,使出渾身力氣將男人從那麻袋裏用力拽出。
就在這一拉扯之間,她駭然發現男人身穿著軍裝,胸口處赫然有一個槍傷,那傷口緊鄰心髒的位置,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仿佛生命正隨著這汩汩鮮血在急速流逝。
劉玉玲帶著這個男人迅速閃進了空間。在空間裏,她動作麻利地拿出一張卡片,緊接著,光芒一閃,由劉玉玲變成了劉詩婉。隨後,她再次帶著男人閃進了自己的專屬空間醫院。
進入醫院後,她小心謹慎地把男人輕輕放在了手術台上。這時,她才借著手術台明亮而柔和的燈光,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麵容。
這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居然是她曾經在沈爺爺高幹病房裏見到過的沈明軒,沈雨霏的哥哥。
此刻的沈明軒,臉色蒼白如紙,往日那英氣逼人的麵龐此刻毫無生氣,緊閉的雙眼和緊蹙的眉頭仿佛還在訴說著受傷時的痛苦與不甘。
劉玉玲從震驚中迅速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強自平複了一下心緒,動作麻利地戴上手術手套,深吸一口氣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為沈明軒解開衣服。
當目光觸及那傷口中仍嵌著的子彈時,她的心不禁又緊了幾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幸好這子彈隻是堪堪打中了心髒附近,倘若再偏差那麼一絲一毫,直抵心髒,那即便是大羅神仙在此,恐怕也隻能望而興歎,回天乏術。
在取子彈的過程中,劉玉玲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手術裏,神情專注而凝重。她的眼神緊緊盯著傷口,雙手穩定而精準地操作著器械。額頭上不知不覺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顆顆晶瑩,宛如清晨荷葉上的露珠。
取出子彈後,劉玉玲的第一反應是給他喂一顆療傷丹藥,可念頭剛起,她便猶豫了。畢竟這療傷丹藥的效果太過奇特,萬一惹人懷疑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