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秀才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傅廷琛,似乎想要透過他的表情洞悉一切,嘴裏說道:“哦?那銀狐兄弟有何高見?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能讓這硬骨頭開口?”
傅庭琛目光掃過沈明軒,不緊不慢地說道:“先把他放下來,給他喝點水,讓他喘口氣。或許等他恢複些許精力,能清楚自己的處境,到時無需我們費力,他自會吐露實情。”
鬼秀才冷哼一聲,麵帶不屑:“哼,銀孤兄弟,你這想法實在太過天真。這小子如此頑固倔強,怎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鬆口?我看你是別有心思吧!”
傅庭琛聽了臉色一沉,語氣中透著惱怒:“鬼秀才,你這是何意?我一心隻為辦好咱們的事,你卻如此猜忌!”
鬼秀才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地說道:“銀狐兄弟別生氣,我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此事關係重大,絕不容許有半分差錯。”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一直沉默的賈老虎發話了:“都別吵了!就按銀狐兄弟說的辦,先把人放下來看看情況。”
與此同時,那個被綁的沈明軒在聽見傅庭琛的聲音時,立馬猜出他們口中的銀狐就是傅庭琛。
此時他心中暗自一喜,卻又不敢表露分毫,生怕被鬼秀才等人察覺。緊接著,沈明軒又不禁納悶起來,既然這個人是傅庭琛,那他身處這些壞人之中,難道是打入內部的臥底?
這時鬼秀才聽了賈老虎的話,雖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暫且依言行事。手下將沈明軒從刑架上放了下來。此時沈明軒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此刻,傅庭琛走上前,緩緩遞給沈明軒一碗水,眼神中似有深意,緩緩開口勸道:“你已被我們擒獲,好好想想吧。隻要你老實交代,便能免受皮肉之苦,尚可留你一條性命。”
沈明軒接過水,大口大口地喝著,對傅庭琛的勸說置若罔聞。然而,他的目光與傅庭琛交彙的瞬間,彼此心領神會。
傅庭琛從沈明軒那堅定且決絕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而沈明軒也從傅庭琛看似冷漠,實則飽含關切的目光裏得到了力量。
這時鬼秀才在一旁緊緊盯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他陰陽怪氣地說道:“銀狐兄弟,你對這小子這麼上心,可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傅庭琛冷哼一聲:“鬼秀才,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過是想盡快從他嘴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鬼秀才冷笑道:“但願如此,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勁,可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沈明軒喝完水,緩過了些力氣,他抬眼看向眾人,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
“哼,你們別白費心思了,就算你們現在對我稍微仁慈一點,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鬼秀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作,卻被傅庭琛攔住。他看著沈明軒,緩緩說道:“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隻要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沈明軒冷笑一聲,朝著傅庭琛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哼,落在你們這些惡人的手裏還能有活路?我已經想好了,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賈老虎突然發聲:“我瞧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軟的法子不管用,那就繼續來硬的!”
傅庭琛皺起眉頭,沉聲道:“還是再給他些許時間斟酌,如此逼迫,怕也難以奏效。”
鬼秀才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嘴:“銀狐兄弟,你這般袒護他,莫非你們之間......”
這時,躺在地上的沈明軒看著傅庭琛為了幫自己差點露餡,不忍傅庭琛再因他而涉險,便插嘴打斷了鬼秀才的話,大聲說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鬼秀才冷哼一聲:“行,你骨頭硬,那我倒要看看,你這骨頭到底硬得過我的刀子嗎?”
於是,他大手一揮,手下人又重新把沈明軒呈大字形吊起。鬼秀才二話不說,手持匕首走到沈明軒跟前,那匕首的鋒芒直逼向他的要害部位。
與此同時,傅庭琛隻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滿心皆是無力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出手阻止,否則定會讓鬼秀才的疑心更重,到時便無法自圓其說。
而就在鬼秀才正要動手的關鍵時刻,屋外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叫喊聲:“住手!”
這聲叫喊清脆而響亮,鬼秀才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心中都充滿了疑惑,不知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究竟是何人,又為何要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