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玲見此情形,知道自己得開演了。她奮力掙脫被兩個手下鉗製的胳膊,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嚎哭起來,那哭聲大得能把房頂掀翻,可眼淚卻沒幾滴。
她飛撲到沈明軒身上,邊哭邊喊:“哥呀,你咋就這麼走了啊!”
嚎了好幾聲後,劉玉玲猛地站起來,一下子撲到傅庭琛身上,嬌嗔地說道:
“阿狐啊,我現在可就隻有你了,你以後可得對我好呀!我哥都被你打死了,我還死心塌地跟著你,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喲!”
說著,劉玉玲還朝傅庭琛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說:“放心,沈明軒沒事。”
此刻,傅庭琛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長呼一口氣,緊繃的神情略微放鬆了些,看著此時活脫脫像個戲精的劉玉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忍不住嘀咕:
這劉玉玲,真能演!好在沈明軒能平安無事,也多虧了她這一番折騰。
這時候鬼秀才看到了這一幕,他那生性多疑的性格再度作祟,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自己可能還未察覺其中的端倪。
於是,鬼秀才心懷狐疑地上前探了探。隻見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緩緩朝著沈明軒的鼻下靠近。
而沈明軒聽到有人靠近的腳步聲,瞬間警覺,趕緊憋足了氣,大氣都不敢出。
鬼秀才的手指在沈明軒的鼻下停留片刻,未察覺到絲毫氣息,這才放下心來,臉上的神情也略微放鬆了些。
就在眾人都還沉浸在剛剛那緊張的氛圍中時,賈老虎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他一臉怒容地對眾人說道:“怎麼回事?行刑怎麼提前了?居然沒人通知我一聲!”
他剛一踏入這房間,目光就立刻被倒在地上的沈明軒所吸引,隨即開口問道:“這就結束了?”
鬼秀才見賈老虎麵帶怒容地來了,臉上立馬擠出討好的笑容,趕忙說道:“哎呀,賈兄,這不正巧銀狐兄弟來了,我尋思機不可失,就趕緊動手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
此時,賈老虎聽聞這番解釋,臉色更加難看,眉頭緊皺,頗為不滿地說道:
“哼!敢情大家都在,就唯獨把我給落下了,你們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鬼秀才聞言連忙賠著不是,滿臉堆笑地說道:“賈兄,別生氣,別生氣,要不,您再給沈明軒補兩槍,也好出出您心中的惡氣?”
聽到這話,劉玉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心想:這賈老虎要是打在沈明軒身上還好,萬一打在腦袋上,那沈明軒可就死翹翹了。
想到這,她毫不猶豫地衝到賈老虎和沈明軒中間,張開雙臂,試圖用身體擋住地上的沈明軒,對賈老虎說道:
“賈老大,我哥現在已經死了,您就別再開槍打他了,讓他死得安心些吧,求求您了。”劉玉玲裝出一臉可憐的樣子。
此時賈老虎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說道:“這人居然把我相中的女人給弄跑了,我真是恨得牙癢癢!簡直罪不可赦!你快閃開,別到時候我打到了你,那我可不好跟銀狐兄弟交代!”
劉玉玲卻堅定地站在那兒,絲毫沒有閃開的意思,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就在這時,傅庭琛看到賈老虎已從腰間掏出了槍,那凶狠的眼神完全不顧及劉玉玲,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一心就要開槍。
說時遲那時快,傅庭琛如閃電般上前幾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劉玉玲從賈老虎和沈明軒中間猛地拉了出來。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賈老虎那殘忍的手猛地抬起,“砰!砰!砰!”連開三槍。子彈呼嘯著從剛剛劉玉玲所在的位置飛過,倘若不是傅庭琛反應迅速,這三顆奪命的子彈必將無情地擊中劉玉玲。
此時,這三聲槍響震耳欲聾,打破了原本稍微緩和的氣氛。其中兩槍打在了沈明軒穿著防彈衣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還有一槍擦著防彈衣的邊緣,意外地擊中了他的胳膊。瞬間,鮮血從胳膊處汩汩流出。
然而,沈明軒的身體隻是輕微顫抖了一下,但仍強忍著保持紋絲不動的“死狀”。
看到這一幕,剛剛被傅庭琛拉出險境的劉玉玲緊張得差點叫出聲來,雙手緊緊捂住嘴巴,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裏。
但當她看到沈明軒依舊未露破綻,尤其是子彈沒有擊中腦袋,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總算落了地,暗自慶幸他們的計劃暫時沒有出現致命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