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咬了咬牙,一臉堅毅地回應:“沒事,我被關押的時候,自己還從腿上取出過兩顆子彈呢,這點疼不算什麼。”
說罷,沈明軒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暴起,咬著牙硬是將子彈摳了出來,汗珠瞬間布滿了額頭。
劉玉玲見狀心疼不已,趕緊說道:“我這兒有止血藥。”說著便以衣兜作掩護,實際是從空間裏拿出一包藥粉,動作麻利地為他上好藥,又從沈明軒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仔細地包紮係緊。
沈明軒試著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然後艱難地站了起來。
此時正值中午,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
傅庭琛滿臉憂慮,眉頭緊蹙,焦急地問道:
“你如今這狀態,還能堅持得住嗎?可否獨自一人安然走下山去?”
沈明軒目光堅毅,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沒事,你們趕快先回去,千萬不要被人發現,我自會小心行事。”
緊接著,沈明軒強忍著胳膊上的傷痛,步伐略顯蹣跚卻又堅定地朝著山穀的出口走去。那踉蹌的身影在山林繁茂交錯的枝葉間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
劉玉玲和傅庭琛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一顆心始終高高懸起,直到確認那身影徹底沒入山林,再也瞧不見一絲蹤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心下稍安。
就在這時,驀地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仿佛是樹枝被輕輕折斷的聲音。
傅庭琛瞬間警覺,目光淩厲,大聲喝道:“誰?”
說罷,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步走去,來到遠處那棵粗壯的大樹之後,卻發現四周空空如也,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傅庭琛滿心疑惑,又朝著山穀中居住房屋的方向緩緩走了幾步。不經意間,竟在小路邊上瞧見一隻鞋。
於是,他彎腰撿起那隻鞋,神色凝重地看向匆匆跟上來的劉玉玲,語氣沉重地說道:“看來沈明軒離開這件事,有人暗中瞧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麵色陰沉,心內猶如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滿心的不安與憂慮,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傅庭琛沉思片刻,轉頭對劉玉玲說道:“既然咱們已被人發現,那索性將戲做足。走,咱們先回去!”
言罷,他轉身快步返回,操起鋤頭便往地上奮力刨去,一下接著一下,竭盡全力地挖掘著,隻為給沈明軒造出一個墳頭。汗水如注般從他額頭淌落,他全然無暇擦拭。
劉玉玲則在一旁默默看著,緊咬嘴唇,雙手無意識地將衣角攥得更緊。
經過一番辛苦勞作,他們總算把坑挖好,並堆起了一個頗具模樣的墳頭。
這時,傅庭琛直起腰身,輕輕捶了捶酸痛無比的腰杆,而後與劉玉玲一同悄然回到屋裏。
此時屋內氣氛凝重,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傅庭琛眉頭緊鎖,目光時不時投向窗外,心中揣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
劉玉玲則雙手交握,放在膝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焦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未知的危險似乎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