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玲匆匆來到人民醫院,徑直走向住院部。
當她剛邁上二樓的台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驟然響起。劉玉玲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嘿,竟是熟人!
原來是張建國和二愣子孫長勝。
劉玉玲麵帶微笑,對著張建國說道:“哎呀,張警官,這麼巧,咱們又見麵了。您過來是要看阿琛的嗎?”
張建國聞言擺了擺手,神色嚴肅地回答:“不是,我們有一個案子由我接手,所以我才來這裏了解情況的。對了,傅庭琛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脊椎情況如何?”
劉玉玲聽了,趕忙對張建國說道:“阿琛他的脊椎恢複得比較不錯,應該一周之後就可以出院了,不至於有癱瘓的危險。”
張建國聽了這話,長舒一口氣,說道:“傅庭琛這個家夥,還行,挺過了這一關。那行,既然如此,我就先去辦正事了。”說完,便向劉玉玲告辭,隨後走進走廊。
此時張建國邊走邊在心裏琢磨:劉玉玲對傅庭琛那親切的稱呼“阿琛”,總覺得有點古怪。可能是他們在土匪窩裏一起經曆過生死,共同曆經劫難,所以感情更深厚了些,稱呼也就更親密了。
而劉玉玲此時故意放慢速度,在後麵跟著。她就這麼看著張建國,居然瞧見他走進了 201 號病房,那竟是墨雨的房間。
此時劉玉玲心中頓感驚訝,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想:張建國怎麼會走進墨雨的病房?
張建國走進病房後,迅速環視一周。隻見屋內,醫生正拿著聽診器為蘇醒的孫逸塵做著檢查,護士則在一旁有條不紊地為其換藥、更換吊瓶。
而宋翠英則一臉關切地守在床邊,目光中滿是擔憂與焦慮。
實際上,墨雨昨天就已經醒來,但為了讓一切顯得更為真實,他佯裝昏迷,直至今天早上才裝作蘇醒。
如今占據著孫逸塵身體的他,擁有著孫逸塵原有的記憶。為了不被他人察覺端倪,他依然沿襲著孫逸塵一貫的作風。對宋翠英依舊是那副待答不理的模樣,臉上寫滿了冷漠與疏離。
張建國走進來,先是恭敬且禮貌地向宋翠英說道:“您好,同誌!我是張建國。想必您是孫局長的愛人。孫局長曾經跟我提起過您。
孫逸塵這次遇襲,遭遇悍匪劫持文件這事,孫局長已經把它交給我負責了。如今得知孫逸塵蘇醒過來,我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向他了解一下情況。”
宋翠英聽後,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
於是,張建國轉過身,看向孫逸塵,神色鄭重,語氣沉穩地說道:“你好,孫逸塵,我叫張建國,是負責你這個案子的。所以,想找你聊聊這方麵的具體情況。”
孫逸塵聽聞,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張建國說道:“可以,不過先請閑雜人等出去。”說著,目光看向宋翠英。
此時宋翠英神色一黯,身為繼母,繼子如此態度令她心中五味雜陳,但她還是很快領會了孫逸塵的意思。她略顯無奈地和醫生護士交流了幾句,三人便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