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盒的氣息散發而出,幾乎瞬息間便籠罩住了整個般若戰區。陳逍心頭一凜,看過先前的銅盒,他便辨認出那個“銅”字是由一種稀有的古雲鋼凝煉而成,單單價值就近千塊中品靈石,跟兌換的獎勵相差無幾。金盒的獎勵可是銅盒的百倍,而且看其浩瀚的氣息,陳逍便不由得展開聯想,那個“金”字不知是由何種材料打造而成。
不止是陳逍,小隊中的整個人都露出羨豔之色,目光望向東北邊,那裏正是金盒所在的位置。
趙先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冷靜道:“金盒之爭,慘烈異常,都是南皇門和帥王府那些大勢力在角逐,我等攪合進去,隻是平白送死!諸位,我們還是先將銅盒帶回駐地吧。”
眾人均是點頭稱是,卻聽到隊伍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在下想過去看看。”說話的正是陳逍。
趙先臉色微變,趕緊勸道:“肖道友,老朽知道你本領不凡,但那金盒之爭實在太過危險,每年死去的歸藏期修士不知道多少。老朽敢說句,帥王府今年起碼有過百位歸藏期的修士參與多盒,肖道友你能擋得住一個,難道能擋住十個百個麼?”
“我隻是想去隨便看看,並不準備參與奪盒,嗬嗬,在下自有分寸,至於這銅盒的獎勵,就不必算我一份了,告辭。”陳逍灑脫道,隨即對著諸人作了一揖,便輕身掠走,身形遙遙的消失而去。
趙先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其實他的心裏,對陳逍的死活倒是不怎麼太在意,對於他這種整日待在翼山戰區,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來說,身邊的人生生死死那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隻是現在他們身上還擁有著銅盒,此去道家駐地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失去了陳逍這麼一個強悍的助力,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接著,趙先將目光放到了隊伍中另外幾人的身上,幾個煉體期的修士倒還好,並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看蘇仲和溫江露出一絲掙紮之色,畢竟銅盒的獎勵乃是最低的,再經幾人這麼一分,每個人到手的估計也就幾百塊中品靈石,這對他們歸藏期的修士來說,倒並不是那麼誘惑人了。
“幾位,還望你們為隊伍中的其他人想一想,若你們都走了,恐怕這銅盒就帶不回駐地了!”趙先趕緊說道。
蘇仲微微一歎,他其實也想尾隨陳逍而去,卻實在開不了口。他與趙先本就有些交情,趙先說的也沒錯,若隊中再走了一兩人,那回去的路幾乎是寸步難行,至少現在好歹還有三名歸藏期的修士可以震懾住其他人。
蘇仲看了陳逍逝去的方向,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
溫江亦是淡淡一笑,說道:“算了,一個銅盒差點讓我丟了小命,那等寶物在下實在是無福消受了。”說完,他一拂袖,整個人已經飄到了隊伍的最前方開路去了。
“此子驚才絕豔,就是太過自大了些,但願他真的有分寸。”蒯峰略微遺憾的說了一句。
……
另一邊,山嶺之中,幾個狼狽的身影飛落而下,正是先前跟陳逍等人交手的帥王府等人,幾人仍是有些驚魂未定,領頭的修士剛剛落定,趕緊從袖中拿出一道符篆,將其捏碎,狠狠扔到空中。
“轟”的一聲,一道絢爛的紅色在空中燃放開來,同時一股獨特的氣息彌散而出,這是他們帥王府專門用於通信的訊號符,而那紅色和獨特的氣息,則象征著訊號符的最高級別!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突兀的一個身影淩空踏出,一股駭人的威壓彌散開來,竟然是名涅槃期的修士,來者鶴發童顏,身著紫衣,般若戰區所有參與曆練的兵家修士均認得此人,他正是兵家負責看管般若戰區的使者,帥王府——方塵。
“見過方塵師叔。”兵家幾位修士趕緊跪拜道。
方塵身姿輕飄飄的落下,眉目之間隱有怒意,冷冷道:“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要用到紅色訊號符,不知道帥王府另一邊正與天明宮南皇門開戰嗎?”
“方卓……死了。”領頭的那名歸藏期修士驚恐道。
“你說什麼?”方塵怒喝道,前踏一步,恐怖的威壓頓時散發而出,震得麵前的幾個帥王府小輩們整個身體都跪伏下來,額頭上盡是虛汗,就連天上的雲層都開始翻滾起來,狂風呼號,一切都昭顯著方塵的滔天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