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衡嗬嗬一笑,優雅地咬了一塊蘸醬的乳鴿,聽話的食不言寢不語。
可不知道為什麼,秦硯就覺得他連笑都笑得賤兮兮的,想讓人打他。
孟念見狀忍俊不禁,將自己盤子裏的一塊白切雞夾一塊,遞給傅至衡,“這個白切雞好吃,你嚐一嚐這個。”
傅至衡來者不拒,笑眯眯地拿起自己的碗接過,“好啊。”
孟念期待的看著他咬了一口咽下去,“怎麼樣?正宗吧?”
傅至衡砸吧兩下,實話實說,“沒什麼味。”
孟念無語,將自己特製的辣椒醬遞過去,“你蘸我這個吃。”
傅至衡也不嫌棄醬是她用過的,真聽話地蘸了一塊又放進嘴裏。
“是不是有味兒了?”
“嗯,是有味了。”
兩人突如其來的一波親密互動,看傻其他人。
尤其是孟母和秦硯。
孟母看了看孟念,又看了看言笑晏晏的傅至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看明白。
“這個茄子煲也不錯。”酸得牙都快掉的秦硯,隱忍著內心灼熱的妒火,強撐笑意地將裝有茄子煲的碟子遞給孟念,“你嚐一嚐,保證會喜歡的。”
他這麼生硬的插進去,就是為了打斷孟念和傅至衡兩人的眉來眼去。
兩人當著他的麵這麼親近,讓他感覺生理不適。
可孟念卻對他的推薦直接無視,繼續笑著和傅至衡聊天,“你嚐出來什麼味了?”
傅至衡也極其默契地無視了秦硯,和孟念一唱一和,“酸的,酸死了。”
秦硯:“……”
秦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難看。
還是導演和副導演很給麵子地打圓場,“這茄子煲我愛吃,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茄子了。”
副導演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茄子煲正宗,比我在國內吃到的還要正宗,秦總真是有眼光啊。”
兩人這樣一頓溜須拍馬,成功地給了秦硯台階下。
秦硯整理好衣領重新坐回座位,已經沒了先前的好風度,暴躁本性原形畢露。
孟母這下就算再遲鈍,也終於看明白了什麼情況。
原來孟念和秦硯離婚,是攀上了傅家這個孩子。
難怪她會突然跟秦硯離婚,說搬走就搬走了。
可傅家雖然說是隱世豪門貴族,內部情況卻十分複雜,和他們這種普通豪門完全不一樣。
傅家行事隱蔽,作風低調,門楣高,不與其他家族攀親帶故,又涉獵商政兩道,到現在都誰能說得清,他們有多少產業鏈。
孟念不選擇秦硯,反而選傅至衡,可真糊塗啊。
她可是聽說,這傅家的繼承人傅至衡,是一個行徑惡劣紈絝十足的刻薄之人。
論品行,論遠近,秦硯哪一項都比他強得多。
孟母心裏十分不悅,但礙於孟念現在還在犯倔,隻能委婉地說:“念念,你也太沒禮貌了,秦硯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他?”
孟念嘴角勾起淺笑,想也不想就回懟她一句,“稀奇嗎,你說話我也照樣可以不理。”
孟母:“……”這女兒是專門來紮她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