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衡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我奪人之愛?”
秦硯冷嗤,“廢話,難道不是?”
傅至衡舌尖抵住上顎,喉間緩緩溢出一聲冷笑,“你配嗎。”
他突然一改散漫慵懶的調,目光淩厲地掃向秦硯,“你一個婚內出軌的渣滓,也配說孟念是你所愛嗎?”
“真正愛一個人,就不會對不起她,更不會當眾讓她難堪。”
秦硯一噎:“我……”
出軌連個字就像是一根針紮在秦硯的心上,順便封住了秦硯的渾身血脈。
秦硯再盛氣淩人,也隻能心虛地深吸一口氣,忍住那股不甘。
這時,孟念走了出來,打斷兩個人,不,準確地說是打斷了傅至衡,“你和這人費口舌做什麼,走了。”
輕飄飄的一句走了,就儼然是將傅至衡劃分成了自己這邊的人。
傅至衡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乖乖的收起鋒芒,跟在孟念身後當一個掛件。
秦硯心死了一半,但還忍不住擋住孟念做最後掙紮,“念念,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前是做了錯事,可是人這一輩子誰不會犯錯,我知錯能改,也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和孟亦萱有任何交集!你和我在一起,肯定要比和死纏爛打的傅至衡好。”
秦硯將傅至衡說的跟不值錢似的。
傅至衡也不生氣,還是笑嘻嘻的。
因為孟念會為他出頭,“秦硯,讓開,你現在的行為,才叫死纏爛打。”
孟念橫了秦硯一眼,眼神淩厲,不帶恨意,反而透露出殺意,“你和我之間隻是因為你出軌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還做過什麼更過分的事?”
秦硯臉色一白。
“你……你在說什麼。”秦硯假裝聽不懂,“我能做什麼過分的事。”
孟念冷笑,不想點破他,“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說完,留下這句話,就帶著傅至衡走了。
秦硯緊張的手心都是虛汗,差點以為孟念下一句要說出什麼他不想聽到的話。
可孟念這句慢慢去想又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她知道當年自己和孟亦萱在車上動手腳的事了。
不,不可能,孟念怎麼會知道,都時隔這麼久了,她要是知道不早就說出來了。
秦硯心裏忐忑不安,開始忍不住自己嚇唬自己。
可很快,他就學會了自我安慰,就算孟念真的知道了又如何,這一切都是孟亦萱的主意,是孟亦萱想要害她這個姐姐!
他不過是沒有阻止孟亦萱,又不是真的想害孟念,也算不上什麼大錯。
秦硯這麼一深思,就將自己的責任從這件事裏摘得一幹二淨。
……
傅至衡跟著孟念走出菜館的門後,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大街上走了一會。
還好這家菜館的位置比較偏僻,所在的街道並沒有太多行人。
除了偶爾路過的幾台車輛,道路兩旁樹蔭環繞,還算幽靜。
傅至衡和孟念不需要做任何喬裝,也能放心的在路上散步。
傅至衡幾次看向孟念,欲言又止,想問卻開不了口。
孟念察覺到了,找了一處長椅,指了指,問:“要不要過去坐坐?”
傅至衡坐了,但和她的距離,中間可以再塞下一對情侶。
傅至衡左腿搭著右腿,手指不停摩挲著袖口,目光也左右飄忽,一看就是在胡思亂想但又忍不住強壯鎮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