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南拉著老四出去,“沒有沒有,我們哪裏敢說萱萱的壞話,我們是在擔心她。”

他像打發傻子一樣地拍了拍孟齊的肩,“你坐飛機也累了,先去睡覺吧,這裏有我陪著老大就行。”

孟齊確實感覺自己有點困了,“那行,那我先去睡了。”

“去睡吧。”孟兆南朝他招了招手,等人走到一半又提醒道,“別忘了,讓蕭大師畫護身符的事。”

“放心,忘不掉的。”

深夜淩晨兩點,孟昭陽久久合不上眼。

因為腿上打了石膏的原因,他隻能活動脖子以上的部位,轉頭看一看窗外的天。

夜色濃重,月亮缺了好大一塊,就像他們家此刻一樣。

妹妹孟念走了,老婆也鬧著要和他離婚。

“唉,你說我們以前是不是錯得很離譜?”孟昭陽忍不住歎息。

“何止是離譜。”孟兆南拍了拍自己的臉,“簡直跟中邪一樣。”

“不光是我和你,老三和老四,爸媽都是,都恨不得把孟亦萱捧在掌心裏。”

孟兆南越說越上頭,甚至揣測道:“你說會不會,這丫頭給咱們用了什麼迷惑心智的邪術?”

“我覺得有可能,要不然以我這種機智的性格,怎麼會被她給拿捏?”

孟昭陽:“……”

要不是他實在是動不了,正半張臉麵癱的情況下,他非得站起來踹老二兩腳。

“別胡說,自己眼瞎就是眼瞎,何必要找借口?”

“再說了,孟亦萱再怎麼壞,也還是我們的妹妹,這點是如假包換的。”

孟兆南撇撇嘴,“你說的對,就算再不想認賬,她也是我們的妹妹。”

可就算是親妹妹,兄弟幾人對她也沒有往日的那份疼愛了。

或者說,這個可怕的妹妹,他們都不敢再靠近了。

孟昭陽想了想,“等我好起來,我就去找孟念說清楚,給她好好道歉。”

“就算她恨我不原諒我,也是我應得的,我也認了。”

孟兆南點點頭,“那必須的,我們兄弟幾人,就你欠孟念的最多了。”

孟昭陽:“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孟兆南嗬嗬一笑,“那我說點別的,你和大嫂的事怎麼辦?真打算離婚?”

孟昭陽閉上眼,“你以為我想離婚,我有的選?”

孟兆南揶揄,“也是,看大嫂現在的態度,是鐵了心要離了,而且搞不好還會把你出軌的事添油加醋說給文伯父聽。”

孟昭陽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就算這樣,公司繼承人的位置也還是落不到你頭上。”

他就算離了婚,在公司的根基也還在,還有爸的支持。

老二這個隻在公司掛了個空頭銜卻從來不做事的草包,怎麼可能和他比?

孟兆南也黑了臉,“那可說不定。”

“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因為管不住區區一個情人和孩子,而身敗名裂。”

老大在外麵的那個女人他已經見識過了,不是什麼好鳥。

表麵上委屈的哭唧唧說不要名分,也不貪圖錢,隻是想給孩子一個爸爸,一個家。

但實際上就是想要母憑子貴,靠著孩子上位,刺激大嫂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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