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徐林幾乎足不出戶,一直都在安心養傷。
這一日,他結束了呼吸吐納,感受到身體的細微變化,忍不住歎息一聲:“這天外天的功法真是邪門,這都十天了,竟然還沒有完全康複。”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天外天本就是邪教,惹上他們確實很麻煩。”
很快,唐尋出現在了門口。
徐林滿臉詫異:“你怎麼找來了?”
唐尋進入房中,一邊四下打量,一邊說道:“你已經十天沒去登天梯了,我放心不下,這就找來了。”
徐林微感驚訝:“就沒人攔著你?”
按理說,以裴榮的性格,是絕不會放任一個陌生人進入院子的。
“沒有啊,我看院門開著,就進來了啊。”
他說完,看了看徐林的氣色:“怎麼回事?受傷了?”
徐林苦笑一聲:“此事說來話長。”
唐尋眼看徐林身體虛弱,也就不再追問。
徐林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唐尋似笑非笑:“還不是因為你的名氣太大。”
“什麼半幅師仙、天生佛子、劍道天才,各種各樣的頭銜一大堆,在這西城區稍作打聽,就找到這裏來了。”
說到這,唐尋沒好氣道:“這說了半天了,也不請我喝杯茶水。”
眼看徐林就要起身,他趕忙阻止:“跟你開玩笑的,我自己來。”
說著,他毫不客氣地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飲罷,他看向徐林:“修行之事,需要專注,不宜貪多。”
“你見過哪位大修士跟你一樣,儒釋道三家都有鑽研的?”
徐林麵帶苦澀:“怎麼,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數落我?”
唐尋白了他一眼:“我是為你的大道著想,真是沒良心。”
徐林趕忙岔開話題:“我聽說,如今這萬潮城中,潛入了不少天外天修士?到底怎麼回事?”
唐尋放下茶杯,神情凝重:“嗯,最近八大司確實抓到了不少邪徒。”
“從他們的行動判斷,應該是在什麼東西。”
“不過,這些邪教徒嘴硬得很,無論八大司如何嚴刑拷打,他們都不曾透露出半點口風。”
“有不少邪徒甚至直接選擇了自盡。”
說到這,唐尋滿臉狐疑地看向徐林:“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徐林佯裝鎮定:“最近有關天外天的傳聞實在太多,弄的人心惶惶,我也就隨口一問。”
嘴上這般說,他心裏卻有些緊張。
結合自己在湖底,被天外天的邪徒算計,他不得不有所猜想。
難道說,自己拿走的那枚翡翠玉佩之中,就藏著天外天想找的東西?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唐尋突然話鋒一轉:“哦,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朝冠大會的舉辦時間提前了。”
“按照慣例,原本要等到明年二月二。”
“這一屆,改到了年前,臘月廿三,也就是小年那一天。”
“啊?怎麼這麼突然?”
徐林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如今自己還隻是築基境,勉強有資格參加朝冠大會而已。
要想在大會之上更進一步,自己至少也要踏入金丹才行。
原本他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來繼續提升實力。
如今倒好,隻剩下三個月了。
唐尋疑惑道:“這麼激動做什麼?你難道是奔著那魁首去的?”
“你才第一次參加朝冠大會,就想著一舉奪魁了?”
徐林訕訕一笑:“那倒也不是,隻是想著更進一步,贏取更多的神仙錢。”
他話鋒一轉,問道:“你是第幾次參加這朝冠大會?”
唐尋伸出兩根手指。
“四年前,我剛滿十四歲,第一次參加青蘆盛會。”
“那時候剛剛踏足築基,自視天縱奇才,眼光極高,最後卻輸得極慘,差點被人打成殘廢。”
徐林驚愕道:“殘廢?對方下手這麼重?就沒人管嗎?”
唐尋神色淡然:“參加這朝冠大會,除了不準傷人性命,不準使用邪教功法、法寶,以及不可廢人修為之外,並沒有其他規矩。”